靈嬰們一股腦的進了靈嬰像。
看到靈嬰都躲起來了,張恒的目光落在被吊在房梁上的兩個年輕人身上,笑道:“二位師兄,你們可真有愛,每天都陪靈嬰這么玩,生怕它們會寂寞,真令我佩服。”
“你誰啊,為什么叫我們師兄?”
“是啊,我們不認識你,你哪來的?”
被吊在房梁上,秋生和文才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
“二位師兄,還是先下來再說吧。”
張恒右手一揮。
紙鬼瞬間從他袖口飛出,在綁著二人的紅繩上繞了一圈,瞬間就把繩子割斷了。
嘭!!
二人重重的落在地上,疼的文才直叫娘:“我的媽呀,你輕點啊。”
秋生也哀嚎道:“是啊,也不知道接我們一下,老腰都快摔斷了。”
張恒并不答話,只是笑看著二人。
說起來,二人到底是練過,齜牙咧嘴的在身上一陣揉,很快就跟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二位師兄,我叫張恒,是徐真人的弟子,九叔應該提過我吧?”
張恒笑呵呵的問道。
“張恒?”
“徐師伯的弟子?”
秋生和文才對視一眼,隨后各自翻了個白眼:“完嘍,學習榜樣來嘍。”
“學習榜樣?”
這次輪到張恒迷惑了。
“是啊,也不知道你給我們師父灌了什么迷魂湯,他老人家出去一趟,回來就把我們罵了一頓,還要我們以后多跟你學習。”
秋生不服氣的看了看張恒:“很普通嘛,不就是帥了點,白了點,又有錢一點,本事高一點,有什么了不起的?”
文才哭喪著臉:“師兄,這還不夠了不起啊?”
“輸人不輸陣嘛。”
秋生擠眉弄眼,隨后又昂首挺胸的問向張恒:“師弟,你不是在大溝鎮當土財主嗎,怎么來我們任家鎮了?”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
張恒看出秋生對他有些敵意。
這敵意,類似于別人家的孩子來自己家玩,把自己從頭到尾都給比下去了。
看著是敵意,其實是自卑。
于是。
張恒便將徐真人收到千鶴師叔的來信,只身前去相助,而后徐真人不在,楚美人出來作亂,眾人合斗楚美人,三太姑戰死,他在事后趕赴長白山送還三太姑骨灰,遇到岳綺羅和無心和尚,又在流沙鎮炸山,干掉一只僵尸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
秋收二人面面相視,許久說不出話來。
之前,他們還有心跟張恒比較,心中不服。
這話一說,還怎么比。
就像一個孩子數學考了九十分,正要向人炫耀時,發現對方是國際奧數大賽總冠軍一樣,這差別也太大了,大到沒有了追趕之心。
“你厲害,我服了。”
秋收豎起了大拇指,隨后還不忘看了眼文才。
文才就更別說了,攤了攤手,直道:“我沒有什么好講,只有四個字,師弟你牛。”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張恒并不居功,很快便轉頭問道:“二位師兄,師叔呢?”
“師父他老人家聽戲去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
秋生應了一句,還不忘追問道:“師弟,你剛才那一手太漂亮了,銅錢一撒,立刻把這幫靈嬰收拾了,回頭能不能教教我們?”
“你們想學?”
張恒笑道:“這一手沒什么了不起的,厲害的是這些銅錢。”
從地上撿起兩枚銅錢,張恒遞給秋生二人:“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開元!”
秋生仔細辨認:“開元通寶!”
“對,這是唐代的開元通寶,距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不知道轉過多少人的手,而且這些銅錢受過香火供奉,上面夾雜著人道之力與香火之力,自然不是這些靈嬰可以抵抗的。”
張恒把玩著銅錢:“這種品相的唐代開元通寶,本身便價值不菲,你拿著它隨便去哪家古董鋪,都能換半塊大洋回來。”
說完,張恒又道:“看你們喜歡,地上的那些開元通寶就送你們了。”
“送我們?”
秋生咽了咽口水:“太貴重了吧?”
張恒看著他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笑道:“我家還一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