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慈微微搖頭,輕輕拉住白凝的手腕,說:“不怪她。”
白凝一聽,提了提聲音,怒喝一句:“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幫她?”
說話間,傅延年已經趕到,看到傅慈受傷,也不多說,扶起他就飛走了。
白凝趕緊站起身,匆忙追了過去。跑了沒幾步,回頭瞪著蘇曉墨:“你最好離傅慈哥哥遠一點,他是我的!”
看著跑遠的白凝,坐在地上的蘇曉墨還是發蒙的,連莊子尋什么時候扶起了她,怎么送她回房間的,她都有些恍惚了。
“怎么回事?”莊子尋一邊斟茶給她,一邊問。
蘇曉墨想了想,也不太確定是怎么回事,只好有些木訥地將事情描述一遍。
莊子尋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想要殺你門?”
“不可能吧?”蘇曉墨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小醫女,也是第一次離開小涼村,除了瘋婆婆和阿英,應該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至于傅慈,他可是少宗主,在玄天宗內殺自家少宗主,這也不太可能吧?若是外來人,殺了他又有什么好處呢?”
莊子尋忽然笑了,道:“是啊,什么好處呢?”
傷不算太重,可傷的位置比較奇怪。右臂,不致命,卻會影響他出劍的速度和精準。因此,需好好修養,否則恐怕會影響以后的修煉。
這些話出自天醫之口,一直在傅慈的腦子里徘徊。他也在想,到底是誰,不想殺他,卻想傷他。輾轉一夜,直到天亮才睡去。
陽光有些刺眼,傅慈的房間的確采光很好,可平日他習慣早起,倒幾乎沒被陽光晃過眼睛。此時,掙扎著不愿睜開眼睛,便翻了身,打算繼續睡。
“傅慈,我知道你醒了。”
傅慈一驚,屋子里居然有人?睜眼一看,窗邊站了一個人,逆著光,看不真切。但那聲音,那傲慢的語調,那瘦削的身形,除了莫千還能是誰。
“你來干嘛?”傅慈懶懶地坐起身,抬起左臂搭在額頭上。
“傅慈,你就是個膽小鬼!你以為你受傷了就可以逃過比試?你對得起玄天大神嗎?”莫千的雙手攥得緊緊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瞪得滾圓。
傅慈愣住了,他受傷就對不起玄天大神了?
“哼,不過是仗著出身好的公子哥,坐享其成,坐吃山空。若沒了這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說著,莫千憤憤地一拳砸在窗欞上。
傅慈坐起來,赤腳踩在地上,緊緊盯著他:“莫千,就是沒有這身份,你也贏不了我!”
“那咱們就挑戰賽見!”莫千放完狠話就離開了。
幾乎是莫千剛走,余綴就來了。一進門,余綴一眼就看到傅慈光著腳站著,笑著打趣:“你這是練得什么功法?”
被余綴一笑,傅慈紅著臉坐回床上。瞧他仍有些惱火,聯系到剛剛莫千的背影,余綴大概猜到了。年少輕狂,這幾個孩子都是誰也不服誰,傅慈因為身份最高靈力卻不是最強沒少被擠兌。
“實力,從來都是任何紛爭的最好解決辦法。”
傅慈看了看余綴,他沒想到余綴一眼就看出他和莫千的矛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正臉紅著,白芷音走了進來。
顯然白芷音沒想到余綴會在,一看到他,就愣在門口。余綴趕緊起身,恭敬地一禮:“見過宗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