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辰亞揚手示意。他快速掃視一圈,自然也發現了祭壇中央的信物,但最后卻把目光鎖定在長修魚身上。
“哼!敢在眼下這個時候進階,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一直沒有試探出長修魚的底細,可瞧見現在的一幕后,辰亞對他有了大概的了解,話里話外充斥著不屑。
如果把形成星圖的過程比作孕育生命,那么在即將要打通首尾相連的脈橋時就相當于臨盆在即的關鍵時刻,正常人都會選擇安全的地方閉關。除此之外,如果有要事待辦的話,要么放棄任務,要么想方設法提前完成進階。
但凡是有人指點,就絕不會像長修魚似的犯這種常識性錯誤。所以,辰亞推測長修魚是出身于小門小戶的野路子,而且應該是首次進階。
對長修魚失去興趣后,辰亞重新把視線放回祭壇上。
“你們幾個,在前面走!剩下的人跟在我后面。”
被點名的幾名奴隸互相推搡,誰也不愿站在首位。
最后,較弱的那名奴隸哭喪著臉認命似的讓人推著前進。踏進祭壇剛走幾步,幾名奴隸突然使勁瞪著眼睛,大張著嘴,而喉嚨卻像卡住一樣只能發出“嗬嗬”聲。
辰亞自然也發現異常,眼前的場景瞬間讓他頭皮發麻。
不知何時,祭壇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靈獸。幾頭瀕臨死亡邊緣的靈獸向祭壇中央那團未知生物撲去,靈獸之間激烈的撕咬,爭奪未知生物的唯一占有權力。不知不覺,它們都已經撲到跟前。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太大動靜的“果凍”團猛地膨脹開,一把將所有靠近的靈獸包裹住,快速激烈的蠕動一陣后,“果凍”團恢復平靜,體積也壯大了幾分。
與此同時,斜靠在金屬艙上的人也發生異變。
那人似乎還處于昏迷狀態,只是他身體的一側卻腫脹起來……不對!不是腫脹,應該是他體內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他臉頰側面的肌肉蠕動翻滾著,越來越快,到后來一張新的面部輪廓浮現出來,第二張臉用力向外掙扎,從而導致整個腦袋顯得異常臃腫。之后腦袋越發變得畸形,就像是兩個連體人高度融合在一起。
除去頭部,這人胸前腫脹的同時,一條手臂也從胸腹部分離出來。而且,他的衣服似乎和身體一樣怪異,竟然隨著肉體同時變化分裂出新的袖子、上衣……
“啊——哈哈!”如同兩個連體人做了分離手術,擁有獨立自由的人暢快的呼吸著,蹦跳著,嘴里嚷嚷著奇怪的話。
過了最初的新鮮勁,分離出來的怪人竟是連一眼都懶得看仍然昏迷的人,他快速巡脧周圍,最后將視線鎖定在“果凍”團上。只見他面色一喜,快步走了過去。
有不長眼的靈獸試著攻擊或想與他簽訂死契,直接撲了上去。那人絲毫沒有躲閃,直等靈獸靠近后,竟然也如同“果凍”團似的,用身體膨脹包裹住送上門的靈獸。那頭靈獸以極其詭異的方式消失在那人的身體里。其余靈獸見狀,嚇得連連后退,紛紛讓開一條路。
那人也不理會,走到“果凍”團近前,親昵的撫摸幾下,然后一把將它抱起,而“果凍”團沒有任何抵抗,任由那人隨意擺布。
掂量一下懷里的“果凍”團,那人抖了抖衣服,之后,原本看似布料的服裝肉眼可見的化作銀色的鎧甲,最后,脖頸處的鎧甲向上攀爬蔓延直至形成頭盔。
全身包裹著銀甲的人做個半蹲起跳的姿勢,然后化作炮彈沖天而起,接連幾個跳躍后消失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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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們松了一口氣時,誰知斜靠著的人又依法炮制分離出第二個、第三個,作為母體的本人卻沒有任何消瘦的跡象。
有了前車之鑒,沒有靈獸敢上前打擾新分離出的兩人。而且,最后一位從體型外貌上看分明是一個女人。這四人長相極為相似,脫離母體后依次離開祭壇不知所蹤。
失去目標的靈獸越來越暴躁不安,它們把注意力轉移到祭壇邊緣的辰亞等人身上。
暴躁的獸潮氣勢洶洶,所有奴隸嚇得四肢發軟。辰亞想要偷偷逃跑,奈何靈獸的動作極快已經沖到了近前,他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想象中的場景并未出現,所有的靈獸自動忽略這二十多人,它們的目標赫然是仍處于靜忘狀態的長修魚。
辰亞緊張的心情剛剛得以舒緩,可看到靈獸一個個的對長修魚趨之若鶩,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