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復粹面皮一抖,實在受不了傅木魁此人,他自己也是可以晉升為奴才的。
有著寧完我和范文程作擔保,一旦問題都沒有。
可還是受不了,被別人稱呼為奴才,而自己對上自己的主子,還得自稱奴才。
“看你養狗,不會是叫做狗奴才吧?”
范復粹惡意的諷刺了一句,心中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口水仗。
真的兩人大打出手,倒不是打不過傅木魁,而是他身邊的狗,沒辦法解決。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范復粹覺得要改一改,打人還得去看狗樂不樂意。
“這你也知道?你是不清楚,貝勒爺可是一直都稱呼我是個狗奴才的。”
人的臉皮一旦厚起來,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擊穿的。
傅木魁現在就是這樣,曾經的一身名士風流,早就因為一條狗,把自己也變成了一條狗。
就這,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條狗還活的有身份。
范復粹忽然不想說話了,來到了盛京,他的話本就不多,一般情況下只聽不說,剛剛也是忍不住諷刺了兩句。
誰能知道人家一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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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還自我感覺良好。
“那感情好,我出城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打擾你遛狗了。”
這句話范復粹是對著傅木魁手里牽著的獒犬說的。
獒犬很安靜,仿佛一個睿智的生命,瞧著范復粹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范復粹走后,傅木魁笑嘻嘻的一張臉,才變了顏色。
黑的像鍋底。
“真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呸!什么東西,還不是像狗一樣的給人搖尾乞食,若是自己真的尊貴,真的有氣節,又何必跟著我們一起出關啊,像那誰一樣的半途逃跑也行啊。”
傅木魁知道自己現在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可也比許多賣老婆,賣女兒,賣小妾來的有尊嚴些吧。
“咱們等著瞧,看你范大爺是不是能夠繼續熬下去,大清可不會允許一個不是奴才的人身居高位。”
低聲吼完,還四下看了一眼,看有沒有人看到,或聽到他剛剛得到模樣。
“嗚~~汪~”
手中牽著的獒犬,一聲低沉的吼聲,接著就是狗叫。
傅木魁沒有見到此處有旁人,聽到狗叫才面露微笑的道:“還是你好,別人都看不起我,還有你知道我的難處。”
說著伸手摸了摸獒犬的頭頂。
獒犬也善解人意似得伸出舌頭,相遇去-舔舐傅木魁的手掌。
這是一種養成的習慣,一般這種時候,傅木魁的手中總會拿著一塊肥肉。
沒有嗅到肉香,獒犬一陣低聲吼叫,銅鈴大小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瞧著傅木魁,仿佛在說:肉呢?你把我的肉藏哪去了?交出來,不然撕碎了你。
傅木魁居然被一條狗瞧得心底發寒,只能勉強忍著自己心底的恐懼,干咽著口水,試探著換了另一種手法,才慢慢的安撫下去。
“娘的,這世道,人沒法伺候,就連狗都沒辦法伺候了。”
一想到自己也有人不如狗的一天,心里頭就是一陣焦慮。
現在阿濟格還需要他,要是以后人家不需要他了怎么辦?
實際上別看這些叛臣們,一個個的在想辦法融入大清,可也在暗中找尋著退路。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兩頭下注。
不但是一種策略,而且還是一種習慣。
“看來范復粹是要給大清鞠躬盡瘁了,自己也搭不上線,看來得換一個人選才行。”
傅木魁也不是真的意外遇見范復粹的,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任何一次偶遇,都會有不同的目的。
已經出了城門的范復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