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館。
來此喝酒的人,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因為便宜。
而現在角落里,卻是多了一位書生和一位官員。
酒館的掌柜的很高興,決定今天送給每一張桌子,一碟子蠶豆。
就連酒館的小二,腿腳都麻利不少。
因為現在京師的生意好做了,還沒有地痞流氓耍橫,更沒了苛捐雜稅和官吏的欺壓。
他自己的兒子,也被送去了讀書。
往后要是有出息的話,也一樣是官老爺。
兩人就是來喝酒的。
只不過李定國是喝悶酒,而楊廷麟則是陪著解悶。
兩人以前不認識,可剛剛在街上就認識了。
楊廷麟到底是家境好上不少,對于如何拿捏女人的心思,可以說很有心得,雖然他也沒有施展過幾次。
可李定國是信以為真。
此時的李定國,還不是原本歷史和軌跡當中的殺伐果斷的李定國。
沒有經歷過人生最黑暗的時刻,就對許多美好的事情,有著最深沉的向往。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也是癡迷一個女人,可是后來呀,我這個朋友發現,那個女人對所有進了他閨房的男人都笑臉相迎。”
楊廷麟喝得多了,臉色泛紅的說道。
一邊說還一邊指著桌子上的酒碗。
“看到這些酒碗了嗎?”
李定國在頭上還有個李長庚的時候,其實并不如何出名,所以在相互通名報姓的時候,也沒有被楊廷麟認出是誰。
最多就是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一點而已。
“看到了,酒碗有什么問題?”
此時李定國有些詫異,用酒碗和女人相比,怎么看都不搭配啊。
要是和茶杯或許更加有意思一點。
“看到了還不趕緊倒酒,都空了好一會了。”
楊廷麟敲了敲桌子,兩人本就是萍水相逢,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緣分。
他是相信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正如李定國相信一見鐘情一樣,雖然鐘情的那個女孩,年紀確實小了一點。
不過用皇上的話說,可以養成啊。
就是其身份是南京的,這其中就有些說道了。
李定國一怔,他還以為這個酒友,是想要拿酒碗作比喻,男女之間的感情呢。
“你那個朋友說的不會是你吧。”
他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對這種說話的方式,現在大明很流行,而且都是從皇宮之中皇上的口中傳出來的。
“怎么會,咱們都是讀書人,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我是那種經常去逛青樓的人嗎?”
李定國上下看了一眼道,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一身的書卷氣,仿佛剛剛從書屋中走出來,還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間險惡。
“我看像,讀書人不風流,能是讀書人?”
楊廷麟一拍桌子激動的道:“兄弟好眼力。”
接著又道:“不過讀書人是真,上青樓都是沒影的事情。”
楊廷麟極力的撇清自己,仿佛那是多么可恥的一件事情,都快要成為他自己的心病了。
“了解,讀書是真讀書,上青樓都是騙人的,士子風流嗎,總要拿出去唬人,就只能說是自己全部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