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島的袁崇煥眺望著登州的方向。
現在已經四月份了,林花都已經謝了,渤海也已經解凍了,可到現在為止,就沒有見到一條船前來。
兩地之間的消息,仿佛因為一個冬天的凍結,還沒有開始融化。
“是不是南京有變?”
祖大壽關心的問道,已經一個冬天了,皮島的所有準備已經做好了,就連鎮江的建奴,也已經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貨物。
現在就等著商船的到來,解決燃眉之急。
皮島上的糧食,只夠一個月使用,這還是他們從海里撈魚,解決了許多吃飯難的問題。
“我怕的不是南京有變,而是袞州有變,你也知道,登州就在袞州境內。”
南京有變,只是南京的朝臣們,覺得利潤太少,想要抬價還價弄出的戲碼,他在遼東的時候,也經常見到這種商人的本事。
然而要是袞州有變,那就是皇上想要拿下袞州。
即便是南京的大臣們再不樂意,也得捏著鼻子忍了。
造-反?
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些大臣們是不會醒悟的,也沒有勇氣面對崇禎戰無不勝的火槍兵。
除非是已經有了可以相持的把握。
袁崇煥猜的不錯。
天津衛的水軍沒有多少,當地的造船廠,打造最多的也就是大型的捕魚船。
那種樓船,還要架設火炮。
目前為止也只有四艘可用,巨大的船身,一左一右兩排最新款式的火炮,放棄了原本的點火裝置。
用的炮彈也已經很接近崇禎記憶中的那種現代化炮彈了。
使用方便,瞄準也方便。
只是樓船上的水兵,都很稚嫩的很,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過大海是什么模樣。
也第一見到這么大的樓船,是作什么用途的。
而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新人。
新的戰船,新的水兵,一切都是從新開始。
一點點的從淺水處,走到了深水處,摸索,記錄,還有試著開炮射擊。
當然他們也有著自己的使命,就是查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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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到皮島的海路上是不是有商船來往。
若是有的話,就上去交涉,然后押解回天津衛進行看押。
至于他們的商船和貨物,那就是意外的繳獲了,可以按照戰利品的方式被大明估算價值,分給他們做獎勵。
當然只是價值的十分之一。
可那也是很多了。
一艘船二百人,平均分下來,也不算少了。
“最近幾天都打起精神來,其它的戰船最少已經開張了兩次了,就咱們天津乙號一次也沒有遇到,就問你們眼不眼紅?”
每一艘樓船的船長,都是尉長的官職。
天津乙號的船長叫做劉世勛,一個很年輕的少年人。
要是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他則是在崇禎十年登上武進士,兼通詩史。歷任樓子營鎮守備,山西行都司僉書,山海左翼都司、游擊。
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招進了軍隊,最后還被送到了大海上。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船只,心里是何等的洶涌澎湃,可連續在船上待了差不多半個月。
就死活都不想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