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巷往里南面就是少年陳雙的家。
推開木門,少年家的院子寬闊干凈。院子中間有棵老梧桐,秋時落葉季節,院子里卻不見一片落葉。
少年安置好背回家的木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準備進屋。
屋子里,是陳雙的母親。
少年家境算不上富裕,但小日子也算過的還安穩。
母親從去年染了風寒,所以打去年以來都是在家養病,很少出門,一直以來都是陳雙這個唯一的兒子處理家中繁瑣事務。
小鎮學塾的教書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陳雙的父親陳亭肅,小鎮上的人,多半稱其為陳夫子。
回到屋子,病怏婦人臉色蒼白,見到自家兒子回來,臉色漸漸變得起色。
“娘,爹今天很早就去學塾教學了嗎?”少年問道。
“嗯,你爹說今天學塾要新來幾個孩子,說是桃花巷那邊鄭伯伯親戚家的孩子跟紫竹巷王老伯的小孫女兒,早些天他們答應你爹要送幾個孩子過來到學塾讀書,所以你爹便早早就去學塾那邊,說是要給新來的幾個孩子們準備幾套竹筆紙墨。”陳雙母親說道。
陳雙點了點頭,敷好母親的草藥后便出了房間,去院子里折那些干柴添火暖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陳雙聞聲望去,一顆腦袋從木門后面探了出來。
少年一看這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就知道是那小道士朱淮。
陳雙正要出聲,朱淮趕忙手指堵住小嘴,
“噓—”
“別出聲,你過來。”
朱淮輕聲喊少年,同時那顆腦袋左顧右盼,跟個小賊似的。
陳雙小步走到朱淮面前,笑問道:“你搞什么啊?神神秘秘。”
“你先出來,有事兒。”朱淮一臉認真。
陳雙跨出木門,隨手輕輕關上了自家大門。
陳雙左右環顧了下巷子兩頭,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矮個兒少年,笑問道:“聽李婆婆說你生病了,這看著也不像啊?”
朱淮咽了咽口水,賤笑道:“我昨天晚上裝病,騙我婆婆,說我明天去不了學塾,要在家里養病一日,保不了還得過兩天才能去。你猜怎么著?婆婆居然信了!”
陳雙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可能,畢竟小道士以往鬼點子頗多。
“你能老實一點嗎?還騙人騙到自己親婆婆頭上,咋的?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陳雙斜眼看著朱淮。
聽到這個,寬袍大袖的青衫少年臉上那股得意勁兒立刻消失。
“雙兒啊!你這話說的可沒意思了,我朱淮豈是那種人?好得我也是為了你好不好?你忘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今天我們有大事要干!我可是絞盡腦汁費了好大勁兒才騙過婆婆,為了這個,我昨晚一宿沒睡好覺呢…”說到最后一句,少年一臉無辜的模樣。
陳雙哭笑不得,朱淮這種脾氣,還真是小鎮獨有。
“我們今天不去學塾,要是讓我爹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兩個。”陳雙說道。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要是今天不去就來不及了呀!”朱淮急躁道。
“來不及了…為什么?”陳雙有些不明白了。
朱淮有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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