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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兩層的酒客趁著短暫的時間,也問清了三樓究竟發生了什么。一聽樓上有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和滿地尸塊后,也如前者般慌不擇路的哄散而去,甚至連酒錢都沒付,也不知是真來不及,還是趁機賴賬。
啪啪啪......
脆響連連,回蕩在空蕩蕩的大堂。
頭戴裹巾面容老實的男人正站在柜臺后,埋頭敲打著算盤,每隔一會便會提起手邊的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剛才的哄亂以及逃賬仿佛都未影響到這位掌柜手中的動作。
輕盈的腳步聲漸近,啪的一聲脆響,到此為止。
掌柜的書寫完最后一個字,抻起墨跡未干的紙仔細端詳了一番,像是確認自己寫的沒錯后輕輕頷首。
“砸毀鐵樺桌椅一副——金餅一塊!”
“血染黃梨地板六尺——金餅兩塊!”
“逃賬二十八人、損——金餅兩塊,雪銀十五兩!”
“影響生意最少足月——金餅三十五塊!”
“合,四十塊金餅、雪銀十五兩!相逢即是緣,二位客官初次光臨小店便帶來了這么一樁大買賣,作為回報,那十五兩的零頭就給你們抹了,只需付金餅四十塊整便可,二位客官誰來買賬?”
掌柜一口氣念完賬單又說了一通,卻是大氣也沒喘,只管托著賬單向柜臺前的兩個女子討賬。
二人聽完并不意外,尤其對他后面說的影響生意這筆子虛烏有的賬更沒任何意見。
紅衣女子手腕處藍光閃逝,一包比手掌略大的錦袋便放在了柜臺上。
掌柜放下賬單拆開帶子,一道乳白色的光撲面而出,映在他那張蠟黃的臉上。
收起笑臉,掌柜平淡的說道:“抱歉客官,數目太大,收不了也找不開。”
“天寶齋。”紅衣女子不理對方的話,自顧說道。
掌柜聞言沉默少傾,然后拿起錦袋放到柜下,起身說道:“出門左走半里,右拐一里,柳魚胡同盡頭,敲金磚三下即可。”
二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出了逢緣酒樓。
......
......
柳魚胡同很好找,只有她們面前的這趟里巷荒無人煙,數座大宅內不見絲毫生人氣息,恍若死巷一般。
二人走入巷口,來到盡頭,一眼就看準了所謂的“金磚”,一塊金光閃閃占了足足半堵墻的金元寶橫在他們面前,
白裙女子好奇的用手摸了摸,說道:“這還真是用金子做的,天寶齋的人心可真大,也不怕被人深夜挖走了。”
紅衣女子回頭看兩側空蕩蕩的宅子,說道:“”挖它的人如今墳頭也該冒芽了。
白裙女子稍用力叩了三下墻。
下一刻。
二人耳畔響起一道空靈的叮咚聲,眼前的金元寶陡然冒出無數道金光交織在一起,將她們的身影瞬間淹沒。
清風吟唱著灌進巷口,拂過一座座空寂老宅,卻沒有得到回應,巷子再度寂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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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如潮水般迅速退出眼中,二人視野內入眼可見的是座豪到無法形容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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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共分四層,上到磚瓦梁柱,下到門檻臺階,無一不是由純金筑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