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
孫闕謙遜陪同一個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衫的老者出來。
王鼎鼎對著李陰山眨眨眼,笑滿懷。
李陰山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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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臥山,
怪老頭右手拿烤雞,左手抓酒壇,吃的滿嘴流油,喝的盡興打濕胸口衣裳,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道:
“玉清小人的一番偽善說辭小娃娃你也信?浩然天下最拿的出手的便是那滿口仁義道德,信了,就是傻蛋一個。
當說不說,“愛”,一個很簡短的字,一撇一捺都是情,有人為了它,和天下人為敵,也有人為了天下和它為敵!
江湖上最大的一個笑話,為了摯愛為敵天下,被人稱作魔頭,殺人不眨眼。為了天下大義滅親,稱作是君子,秉公大義萬人稱贊。所以啊,這個江湖太操蛋,本大爺只要有口酒喝,有口肉吃就行。
沒有七情六欲的叫物,有七情六欲的叫人,能控制七情六欲的才是人物!玉清小人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個小人物。”
秦佑年聽的深入,老頭子便是如此,被人算計后隱居向陽村二十年,也做了一個扣磚縫的爹。如此說來,江湖,廟堂的公義是勝利者書寫,過程其實一點也不重要,泥濘道路伏尸數十萬才能讓背后執棋之人安然走過,衣不沾泥,衣不染血!
落子是殺,舉子也是殺!一代功成萬骨枯,絕非說說而已。
秦佑年輕聲笑道:“不管玉清真人說的是真是假,晚輩既然能造就他,也能頃刻間毀了他。”
怪老頭挑眉,嗤笑道:“憑你?一個屁股上黃粑粑都沒干透的小娃娃,張口就說狂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秦佑年聳聳肩,不作解釋,說道:“晚輩若是沒有這點氣魄,老神仙和我家老頭子只會讓我老老實實待在向陽村,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度過一生。”
吃完兩只烤雞,連骨頭縫里的碎末肉屑也沒放過,怪老頭打了個嗝,滿是油膩的右手先是在地上擦了擦,然后在破爛布條衣服上擦拭干凈,酒還剩一壇,慢慢喝,換成右手抓酒壇,空閑的左手背身過去撓后背,撓的齜牙咧嘴,等后背不癢了,毫不客氣的打擊道:“懸山劍宗給了你一柄劍,順便給了你一座江湖,就以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了?就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本大爺一巴掌下去,能拍死一片,你信不?”
秦佑年苦笑道:“晚輩信,不過事無絕對,萬一里面有個孫猴子呢。”
也不知多久沒洗過澡的怪老頭,左撓撓,右撓撓,身體一直不安分的扭動著,說道:“本大爺就佩服孫猴子它爹,敢讓石頭下崽。”
秦佑年詫異,真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前輩,說回正題,問道:“老前輩,八首相柳的內丹真的能救人?”
怪老頭背上有塊地方撓不到,想讓秦佑年幫忙,想了想還是搖頭作罷,使勁扭了扭好轉不少,點頭道:“瞎說,真能救人,那些個練氣士會放任兇獸內丹流入江湖?玉清小人應該是在哪里看見的害人偏方,病急亂投醫便信以為真。小娃娃,本大爺可以把北國神符和八首相柳的內丹給你,但是………你能給本大爺什么?”
秦佑年反問道:“老前輩想要什么?”
怪老頭哼哼道:“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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