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已經出局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所有的人工費、材料費、機械費等等,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先墊支,我占50%的股份?當然了,除了這些之外,工地上的管理一概由你負責,我決不過問。”農昊被逼無奈,只好再退一步。
曾軼銘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看了三秒,只見他眼中帶著一絲祈求。
小明仿佛沒看到一般,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那技術必須占20%的干股,因此,我理應占股70%,其他的條件就依你說的,資金由你墊付,技術由我負責。”
這時,服務員將茶端了上來,曾軼銘適時地停止了說話。
等服務員走遠后,他又補充道:“你墊資我是支持的,但是單價必須得由我確認。
還有甲方的工程款以后必須打到我指定的賬戶里。”
農昊被逼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下來,再怎么說也還有三層的股份,搞得好的話,幾萬元的利潤還是會有的,不至于前期白忙活一場。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一定先接班子搭建起來后再去投標,免得再吃虧了!
接下來,兩人按約定的細節簽訂了一份正式合同,在老賀的見證下,就這樣定下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世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一小時后,曾軼銘帶著橙子和胖子重新接管了工地,當然刀疤是暫時不能走的,萬一缺了啥還得找他添置。
刀疤搖身一變,變成了工地上的賬目支付工具人。
曾軼銘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熟悉圖紙,復核現場數據,特別是原始地面高程點。
圖紙很簡單,就是一截梯形混凝土擋土墻。墻高不一樣,最低點只有5.3米,最高點有20.8米。
厚度也不一樣,最下面的基礎有3米厚,最上面只有50厘米。
還要回填被水沖毀的路基,圖上全部是砂礫石透水材料,它上面就是20厘米厚的混凝土路面。
另外路邊臨河位置還有一道高1.2m的青石欄桿,上面還有圖案,欄桿柱上還要雕獅子。
曾軼銘神奇地感覺到,他雖然只看了一遍圖紙,這些數據就像在他腦海中生根發芽了一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過目不忘?
他掌握了圖紙,在臨時辦公室和庫房里找遍了,也沒看見測量用的塔尺和水準儀啥的,一問才知道,壓根就沒有。
他只好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右手捂著額頭,無語地對刀疤說道:
“農老板,你去找一套塔尺和水準儀回來。”說完還順手將青石欄桿的圖紙完整地撕下來遞給他,交代道:“拿回來后再去石廠里照著這個圖將欄桿預定出來,告訴對方,只有一周時間。”
刀疤接過圖紙后思維有那么一絲地宕機,弱弱地問:“塔尺和水準儀長啥樣啊?”
算了,看來他是啥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還是親自跑一趟吧,他讓刀疤開著那輛紅色的夏利載他去,工地上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你先載我去甲方那邊吧,能借就先借來用一陣吧,經費有限得很呢。”
或許你會問了,為啥不用更先進地全站儀呢,那玩意兒多快啊。這里其實是有這么幾個問題。
其一,現在的電腦是大塊頭臺式機,還處于使用3.5英寸便攜式軟盤的時代,關鍵是曾軼銘不知道怎么將它的數據導進現在的電腦里。
其二是那玩意兒現在精貴著呢,普遍流行的還是經緯儀和水準儀,這種大眾化地儀器。
其三,一段擋墻而已,完全沒必要用那么高端的測量設備,對,1999年的全站儀在工程領域就是高端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