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弄,很快就好了。
這是最后的晚餐,但也有可能,是逆天改命,從今往后過上美好幸福生活的良藥。
完事,陳遠問道:“要來一杯不?”
永嘉搖頭,目光怯怯,身子悄悄往后挪了挪。
陳遠本想來一杯的,想想,還是算了,叫了人進來,道:“送去柴房,務必讓都吃了。”
……
偏院,柴房。
月光從小窗照進來,房中摸不清狀況的二人,鼻青臉腫,滿臉驚恐。
至某一刻,腳步聲近,柴房門嘎吱推開,清冷的月光下,來人高大的身軀與猙獰的面孔顯現,本就密布驚悚的瞳孔,不自覺又縮了幾分。
怕!
這群突如其來的唐人,他們究竟想干什么,一聲不吭就動手,還把他們抓來此處關押,莫非,是不小心得罪了人?
可是,好像也沒得罪誰啊!
數年如一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見誰都曲意逢迎,便連當今皇帝陛下,都被哄得高高興興,他們又能得罪誰?
暗暗想著,犬上三田耜心里苦。
MMP!
不就是想趁著離開之前,再好好感受一把長安的詩酒風流嗎?
大唐女之風騷嫵媚,可不是倭國女人可比的。
更何況,還有西域來的胡姬,皮膚那叫一個白,個頭那叫一個高……
要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會選擇今晚出門。
受命過來送酒菜的下人可不管那些,進門酒菜一擺,而后解開捆綁,拿掉塞嘴的布團,嫌惡道:“吃吧,伯爺賞的!”
緊跟著旁邊一下人煩躁道:“行了,別跟他們廢話,這么好的酒菜,給他們吃,真是喂了狗!”
說罷便出去了。
不多久,里面一人也出來,卻也不走,就一起在外面守著。
柴房里,犬上三田耜滿臉悲憤。
這算什么?
好歹他也是遣唐使,好歹,他也是跟皇帝說過話的,兩個該死的下人,奴才一樣的東西,憑什么這么對他?
可是,好像很香呢!
這菜,如此精致,莫非是,傳說中的炒菜?
還有這酒,如此清澈芳醇,難不成,是傳說中斗酒十余貫,大唐權貴競相追逐的大唐春?
思忖良久,犬上三田耜一聲長嘆:“吃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今夜,某邀了鴻臚寺好幾位官員,新晉少卿長孫沖亦在其列,不出意外,此時都已經在前來的路上,屆時,不論行兇者是誰,想來都會給你我一個交代。”
說完,拿起筷子,倒上酒,小小的柴房里,氣氛迅速升溫。
這讓外面守著的兩人很是煩躁。
一句話,人不是他們抓的,他們也不知道這兩人抓來是干什么的,他們就知道,那酒很香,菜也很香,是主子吃的,這兩個豬狗一樣的東西,不配!
偏偏又不能將他們怎樣,是以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等里面吃喝一空,便收了碗筷杯盤,重新綁上,嘴塞住,關門走人。
于是,黯淡的柴房里,兩個人四目相對,內心再度被悲憤填滿。
該死的狗奴才,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伯爺又如何?
那長孫少卿也不是好惹的,老子或許拿那所謂的伯爺沒辦法,但你們兩個狗奴才,老子發誓,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犬上三田耜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
可是,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