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時維揚與吳琛南走出茶樓,沿著街道走向五湖客棧前方的那座石橋,天已經陰了下來,一撥撥的人馬從四面八方朝客棧這邊匯集,只片刻時間,先頭的高手便已破門破窗而入。
江寧的局面本就不太平,眼見眾人來勢洶洶,客棧當中的人們第一反應也并非束手就擒,便是拔刀廝殺,這第一批的人隨即便被砍倒在血泊中,接下來,周圍才響起了:“抓捕‘讀書會’兇徒。”的吶喊。
一批一批的人被抓了出來,人們從倒在血泊中的尸體上搜出了一些“讀書會”的小冊子,而后又在客棧內部的墻壁里搜出了大量的證據。時維揚、吳琛南大踏步的走進客棧里,點了第一把火,隨后才出來在橋頭的街道上直接對一部分的人進行了大聲的審問,詢問他們上次過來時守在這邊的“讀書會”兇徒跑到哪里去了。
有人高聲吶喊:“我們是‘農賢’趙敬慈的人,你豈能如此!”
吳琛南道:“上次的人,也都是‘農賢’趙敬慈的人,他們前些天還在,出了一點事情便走了,分明心中有鬼!你們,也是與他們一伙的——”他與時維揚喊著,便將搜出來的“讀書會”小冊子扔在了對方臉上。
火焰漸起,聲勢漸大。
時維揚道:“上一次我過來,周圍這些家里看熱鬧的,也分明是這客棧當中眾人的幫兇,把他們也給我揪出來,一一的給我詢問清楚了,他們是不是與讀書會有牽連!”
寶豐號這一次的行動有心算無心,準備得極為妥當,時維揚命令一下,圍在周圍的打手們便沖向各方開始抓人。時維揚記得清清楚楚,上一次他之所以被擋在客棧前方的路上未能得逞,這些人可也是幫了對方大忙的。當場便有許多在周圍看著熱鬧不及逃跑的人們被抓了過來,一面質問,一面被打得倒在地上。
客棧中火勢漸旺,時維揚朝著周圍大喝:
“你們這些人,不管是不是跟讀書會的兇徒有牽連,今日之后就給我轉告那些過去在這五湖客棧當中的匪類,他們就算今日僥幸跑掉了一些,本公子會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揪出來,一個不剩——”
風助火勢,火光之中,一本本古怪的小冊子在街頭起舞。寶豐號的眾人在周圍搜捕了一陣,又搜出了部分“證據”來。時維揚著手下將客棧當中的掌柜、跑堂之類全部抓走下獄,其余人做了一番審問,打得一頓后方才陸續離去,附近屬于“公平王”那邊的幾個小頭目過來,也都被時維揚強硬地趕走,他指著一地的“證據”,道上次若真是一番尋常的口角,那些掌柜為何要離開,分明有大問題。對方一時間竟也辯駁不過。
時二公子的面子,便就此撿起來了。
……
天有些陰。
聚賢居內,時寶豐坐在閣樓上有涼風吹過的陽臺,雙手交握,閉目養神。
腳步聲響起,大掌柜金勇笙從樓下上來了,在一旁告見。
“金老請坐。”時寶豐往一旁攤了攤手,“怎么樣了?”
“會議上還是一樣的情況。”金勇笙道,“以老夫看,東家不去,那會開不出什么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