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小蒼河——西北民風彪悍,如今這西北之地,到處都是起義的山匪,這不過算是人數稍多的一直,如同一條被關在甕子里的蛇,你伸手進去拿,或許被咬一口才能揪出來打死它,但封上甕子,過一段時間,它自然也死了。
治一國者,誰又會把一群匪人真看得太重。
眾人說著說著,話題便已跑開,到了更大的戰略層面上。野利沖朝林厚軒擺擺手,上方的李乾順開口道:“屈奴則卿此次出使有功,且下去歇息吧。異日尚有虛你出使之地。”林厚軒這才謝恩行禮出去了。”
慶州城還在巨大的混亂當中,對于小蒼河,廳堂里的人們不過是區區幾句話,但林厚軒明白,那山谷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下來。一但這邊形勢稍定,那邊就算不被困死,也會被己方大軍順手掃去。他心中原還在疑惑于河谷中寧姓首領的態度,此時才真的拋諸腦后。
他還有更多事情要做,不必為死人費神。
倒是從院落檐廊間出去的途中,他看見先前與他在一間房的一行六人,以那女子為首,被皇帝宣召進去了。
……
樓舒婉走過這西夏臨時行宮的庭院,將面上冷漠的表情,化作了輕柔自信的笑容。隨后,走進了西夏皇帝議事的廳堂。
她帶著田虎的印信,與一路上眾多商人聯合歸附的名單而來。
不多時,她在這議事廳前方的地圖上,無意間的看到了一樣事物。那是心魔寧毅等人所在的位置,被新畫上了一個叉。
……
西夏皇帝李乾順與幾位首領、大臣今天倒也是第二次聽到關于那武朝叛軍、小蒼河的事情了。
他目光嚴肅地看著堂下那為首的漂亮女子,皺了皺眉:“爾等,與此地之人有舊?”
虎王于武朝而言,也是興兵起事的判匪。他遠隔千里,想要過來合作,李乾順并不排斥。這小蒼河的流匪,他也并不看重,但心中才剛剛判了此地死刑,在帝王的心中,卻很是忌諱有人讓他改變主意。
下方的女子低下頭去:“心魔寧毅乃是最為離經叛道之人,他曾親手殺死舒婉的父親、長兄,樓家與他……不共戴天之仇!”
“哦。”李乾順揮了揮手,這才笑了起來,“殺父之仇……不必多慮。那是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