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孔明燈嘛,我小時候也會做。”陳老二咧開嘴笑了笑,“不過這個可真大,今兒個怎么給放出來了?”
“大概看今天天氣好,放出來曬曬。”
那行政人員笑了笑,陳老二也笑了笑。這周圍的集市間人來人往的,過得片刻,又有一群人來:“老二,吃的還有嗎?八碗粥、十六個餅,包起來,有任務。”
那群人著黑色軍服,全副武裝而來,陳老二點了點頭:“餅不多了,你們怎么這個時候來,還有粥,你們出任務怎么拿走?”
“找東西裝一下啊,你還有什么……”八人走進鋪子,為首那人過來查看。
“要不然鍋給你得了,你們要帶多遠……”
“鍋啊……你還有什么……”
“我這里有什么你還不知道……”陳老二說著話,還在試探對方要出什么任務,刀子已經架到他脖子上,走到他周身的幾人也拔出了刀,有人將陳老二身邊的利器拿開了。
“你們……干、干什么……是不是抓錯了……”中年的粥餅鋪主身體顫抖著。
“收網了,認了吧。”為首那黑旗成員指指天空,低聲說了一句。
陳老二身體還在顫抖,猶如最普通的老實商戶一般,隨后“啊——”的一聲撲了起來,他想要掙脫鉗制,身體才剛剛躍起,周圍三個人一齊撲將上來,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一人猛地卸掉了他的下頜。
周圍的幾名黑旗政務人員看著這一幕:“哪邊的?”
“兄弟,機密。”
“喔,反正不是大齊就是武朝……”
“可惜了一碗好粥……”
眾人議論紛紛,私下里卻有人交頭接耳起來:“前些天才有田虎的事情,早兩天,聽說襄陽城外,打垮了女真的一批人,這個時候暗衛收網,你說怎么回事?”
“……不會是真的吧。”
在黑旗的中樞呆了這么久,許多人都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自小蒼河血戰結束,黑旗軍的雌伏,是帶著一股悲憤的情緒的,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寧先生的消失。外界說他死了,黑旗內部說他沒死,然而內部早將蘇檀兒等人當成了遺孀,也是不爭的事實。
有關于這件事,內部不展開討論是不可能的,只是雖然未曾再見到寧先生,大部分人對外還是有志一同地認定:寧先生確實活著。這算是黑旗內部主動維系的一個默契,兩年以來,黑旗顫巍巍地扎根在這個謊言上,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中樞的轉移、權力的分散等等等等,似乎是希望改革完成后,大家會在寧先生沒有的狀態下繼續維持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