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凝神盯著花朝。
“孽畜,還不伏誅,更待何時!”
花朝見男子后,身邊的血色霧氣不斷翻涌,似乎十分激動。“你,追吾,甚久!該死!……”
男子哼一聲,輕蔑道:“亡命之徒,也敢大放厥詞。束手就擒,本座可饒你一命。”
花朝身上血氣滾滾,寒聲道:“死!”
男子神色一凜,手掌微張,長劍飛回手中,劍氣縱橫。
“仙人,不要傷害花朝,求求你!”
忽然,時鈺抓住他的衣角,神色可憐,不斷哀求。
男子眉頭一皺,道:“他已經受邪染所侵,今日本座若不將其誅滅,他日必將禍亂五境。你老實呆在一側,待本座料理了他。”
男子手臂一震,時鈺頓時感覺手上一麻,一道力量落在自己身上,禁錮了自己的行動,身形退出數米,他掙扎幾下,絲毫沒有作用,好像這一刻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他焦急地大喊:“花朝,快跑,他要殺了你!快跑!”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兩人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周圍的枯葉在兩人強大的氣場對碰之下,卷動橫飛,大戰一觸即發。一道勁氣在激碰之下,飛射而出,轟在時鈺的身上,他只覺得腦袋一瞬間嗡嗡作響,雙眼一翻,便昏厥了過去。
兩人的對峙還在繼續,花朝的身上血氣翻天,駭人眼目,一雙眸子充滿了猩紅嗜血之色。男子手握長劍,周身蕩起浩然氣暈,一道道劍氣飛旋,似乎隨時要斬出驚天劍招。
兩人誰都沒有貿然出手。
男子是因為忌憚,因為附在花朝身上的邪染極為詭異,而且靈智不低,像極了傳說中的那東西,他不得不謹慎應對。
附在花朝身上的邪染則是因為還不能完全的取得身體的掌控權,并且在長久的時間里,它的力量已經里流失了太多。它本不該存在這世上,它本應長眠于地下,直到在歲月的長河中消磨殆盡。
然而機緣巧合,在男子的無意中它被放了出來。只是一路竄逃,被男子重創,它不能再輕易地出手,否則可能會落得形體俱散的下場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晚風微拂,露滴香塵,天上的那一層螺云不知何時散去。月色朧明,清寒華光似錦緞灑落人間,透過漏葉疏林,星星點點落在夜下暗影之中,零零散散,似明珠寶玉點綴。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花朝身子踉蹌一下,血紅雙眸之中浮現一絲清明,一瞬之間,連他周身的血氣也是倒騰起來,極不穩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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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男子見此一幕,目光一凝,旋即長劍一揮,周身劍氣匯聚,隨著他一劍斬出。驚世劍光,浩然之氣,二者融匯成一道月弧一樣的劍芒,寒星點點,如長虹貫日,要崩裂天宇!
“劍歌,飛星逐月!”
花朝急忙打出一個靈決入自己的體內,那一絲清明之色更快地被血紅淹沒。只見他口中低吟,雙手相印,雙眸中血色彌漫,身上血氣升騰,洶涌起伏,化作遮天血云。
“末法,戮!”
他手上印決一變,滿天血云涌動,凝化出一條巨大的血色云蟒,聲威駭世。隨著他一聲暴喝,血色云蟒怒吼咆哮,飛騰而出,張開巨口迎上那一道威勢無匹的劍芒。
轟隆隆!
轟然一聲炸響,氣浪震蕩,男子退出一步。
滿天血色籠罩,不見日月。
男子握劍矗立,如山岳巋然不動,雙目之中精光閃爍,警惕著四周,似有一道道凌厲劍氣游走其中。然而直到血霧淡去,也不見花朝身影。
他心下一驚,急忙腳下一點,竟是直接飛身躍起百丈,憑虛而立,目顧四野。
片刻,他眉頭一皺,喃喃道:“竟然讓它乘機溜了。這東西與典籍里記載里的那一物極為相似,若是放任不管,他日必然釀成大禍。必須盡快回去與眾人商議對策,不能任其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