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來臨,掩蓋著幾千幾萬人偷偷溜出西城的行蹤。
等到幾個小兵把這件事報告給替西方鬼帝駐守在這里的宋帝王時,已經來不及把人攔在城里了。宋帝王急急忙忙地登上城門,傳令道:“機槍手上城墻,看到有人向敵軍方向跑,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大人,”一個士兵像是快要哭了出來,急急忙忙地報告道,“機槍都被逃兵拿走了,而且火箭筒什么的也沒剩了。”
宋帝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對身旁的心腹下屬吩咐道:“快,給西帝殿下打電話,說西城就要守不住了。現在只能先到最近的宋帝城構建防線,再伺機奪回西城,不然兩座城都要守不住了!”
不過已經有不少人跑到了閻涵韻的駐地,向他們敬愛的冥皇陛下訴說著自己對地府。地府百姓以及對冥皇的忠心了。
這些人中,有真心擁護閻涵韻的地府軍老兵;也有見周圍的人全都下定決心,隨波逐流的新兵;也有實在覺得西方鬼帝那里混不下去,所以想來正規軍這里混口飯吃的;只能說是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不缺。
但總歸來說,人心還是收攏過來了。
西城內本來駐守有十萬陰兵,現在這么一跑,只剩下不到三萬人了。并且,西城內的重型武器,比如說什么火箭筒、重機槍之類的東西,都隨著降軍到了閻涵韻這里了。
閻涵韻和顧南眠坐在一個小土坡上,看著奔騰而來的陰兵們,面前是篝火和兩條魚。
顧南眠看著這么多人跑到了這里,篤定地道:“等著吧,明早一醒來,西城就會只剩百姓,一個陰兵都不剩了。”
閻涵韻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哦?這么篤定?”
顧南眠解釋道:“就憑著他剩下的那些陰兵,想要守住這么大一座西城,不是天方夜譚嗎?他肯定會連夜撤兵,然后到最近的宋帝城駐扎下來。”
閻涵韻美眸看著西城的方向,已經沒有什么人再從西城里跑出來了,里面剩下的估計就是一些對中央鬼帝和西方鬼帝忠心耿耿的陰兵了。
聽完顧南眠說話,她頓時來了興趣:“如果不是你說的這樣怎么辦?”
顧南眠像是早就想到了她會這么說,從容地答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要吻你一口;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就答應你一個愿望。”
閻涵韻的臉頰粉了起來,略帶了點惱羞成怒地說道:“整天就知道想這些......而且你又什么能幫我做的?”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顧南眠一臉正色地說道,“小的服務一定保證客官滿意。”
話聽起來沒錯,但我怎么就是懷疑你在開車?閻涵韻腦袋上浮出幾道黑線。
顧南眠湊到閻涵韻耳邊,鼻和嘴中噴涌而出難以忽視的男性氣息和不知不覺的曖昧氣氛把閻涵韻的耳朵蒸紅了:“你想不想試試?”
閻涵韻的俏臉羞憤得通紅,一腳把顧南眠踹下了這個小土坡。
“哎呦!”
一聲慘叫頓時讓閻涵韻記起了顧南眠的修為比她低很多的事實,她不禁擔憂地看了下去:“你沒事吧?”
冥皇夫婦不知羞恥地秀著恩愛,前排的孟凌薇等單身狗默默地吃著狗糧。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孟凌薇驚喜的聲音傳來:“誒?判官你回來了?”
判官拿出了一柄折扇,向不遠處的注意到了這里的聲響的顧南眠兩人,展開了這柄折扇,上書“百年好合”四個字:“當然了,我們陛下就要嫁出去了,肯定要回來吃喜糖啊!”
顧南眠剛想轉頭看看閻涵韻的反應,結果她一個瞬移出現在了判官面前,和神色不善的孟凌薇一起神色不善地看著判官,笑容詭異而神秘:“你剛剛說的什么?”
判官頓時收起了折扇,閃到了一邊,道:“我剛才什么都沒說,是陛下和孟婆你們聽錯了而已。”
閻涵韻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顧南眠叫走了:“涵韻,你的魚可以吃了!”
見閻涵韻走了,孟凌薇也沒好意思再繼續下去,坐回去繼續吃狗糧了。
南北兩方鬼帝和四位閻王看著他們之間的嬉笑打鬧,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些感慨。
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