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剛想給自家兄長提出一切騎術上的建議,卻被林朝要吃人的目光嚇退,只得訕訕而笑,不敢再說話了。
其他人見林先生惱羞成怒,也都沉默不言。
廢了老大一番功夫后,林朝感覺自己已經馴服了胯下這不聽話的畜生,雖然速度依舊很慢,卻沒有了摔下來的風險。
只是,這才是苦難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幾天,林朝雙跨與馬身不停摩擦,長滿了水泡。再騎行,水泡被磨爛后開始出血,還未結疤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摩擦……
于是乎,林朝欲仙欲死,卻不得不咬緊牙關硬挺。
他明白,只有過了這一關后,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學會了騎馬。
對此劉備看在眼里,很善解人意的將每日行軍的時間減少了一個半時辰,生怕林朝這等大才被一匹馬折騰死……
就這樣,一路行軍到了第七日傍晚時,眾人終于過了衡水,真定已然遙遙在望。
看了看天色,劉備下令眾人就地安營扎寨,準備休息一晚。
趁著這會功夫,林朝終于能從馬上下來,不過雙跨疼得幾乎無法走路,就算走上幾步,也是個羅圈腿形狀。
福叔見狀,趕忙走過來攙扶住,滿臉心疼道:“郎君何必非要騎行,那輜重車雖說顛簸了些,卻不用受這些罪。”
說著,福叔攙扶林朝找了一塊石頭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藥粉,就要替林朝涂抹。
雖說福叔是自己親近之人,但雙跨之間的位置……
林朝苦笑一聲,接過瓷瓶準備自己涂抹傷口。
“福叔,非是朝要逞能,只是這騎術乃行軍之根本,終究要學會的。”
其實早在第一天傍晚,福叔就勸林朝坐在輜重車上,但是被林朝拒絕。
“騎術乃小道,待到閑暇時候,郎君可自行修習便是,何必急于一時。”
林朝不答,只是繼續上藥,時不時疼得齜牙咧嘴,甚是滑稽。
福叔所說林朝如何不明白,只是時不我待,在接下來的數月甚至是數年的時光里,也不會有什么清閑日子了。
這邊林朝剛上完藥,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嘈雜聲,甚至有刀兵之聲。
林朝急忙望去,卻見關羽張飛甚至林夕都手持武器,與一伙人對峙著。
此時大部分人正忙于安營扎寨,剩下的多是埋鍋造飯,所以三人身邊部曲不過數十人。
恰是此時,有一伙人從旁邊密林中沖出,哇哇大叫著沖了過來,造成了眼下林朝所看到的場景。
“哪來的賊子,劫道劫到你張爺爺頭上來了,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得不說,張飛毛發皆張,怒目圓睜,外加上他手中丈八蛇矛,的確很有威懾力。對面一伙賊子馬上面露猶豫之色,感覺這次劫道的目標似乎有點不好惹。
卻見為首之人是一個如鐵塔一般的漢子,不僅絲毫不懼,甚至仰天大笑,聲震四野。
“某家典韋,那白面漢子休要叫囂,可敢一戰!若是不敢,某家也不為難你等,只需留下半數錢糧便可離去,某家不傷你等性命!”
說著,典韋手中雙戟相互碰撞,傳出陣陣金石之音,端得無比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