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請陛下下詔,著朝中秩兩千石以上者,皆罰俸一年,用以充當此次平亂之軍資!”
某不是針對誰,某是說你們這群人都是辣雞!
說得好,說得好!
皇帝劉宏繼續狂喜!
這些家伙甚是聒噪,朕早就想這么做了!
重臣面面相覷,看向陳紀的目光都帶有慍怒。
這算什么,痛擊隊友嗎?
一人與朝堂群臣對視,陳紀卻絲毫不懼。
某今天進來,就沒想過活著出去,你們能奈我何?
于是,陳紀又開口了:“此外,臣再請陛下,逐常侍出宮。此番上蒼示警,也因這些宦者蒙蔽圣聽所致。”
饒了這么大一圈,陳紀總算是說到關鍵之處了。
也正是因為饒了一大圈,別人才不會以為陳紀是專門針對宦官。
而且,陳紀言語中,也沒對宦官喊打喊殺,只是要將他們驅逐出宮。
好啊,好啊,咱家就知道,你們這些大臣,書讀得越多,人就越壞。
到最后,還不是落到了咱家的頭上。
趙忠心中憤怒,眼睛悄悄瞥了一眼皇帝,卻驚恐的發現,皇帝正面帶笑容,微微點著頭,好像很贊同陳紀的提議。
這一下,趙忠終于感覺到了恐懼。
這陳紀老賊好惡毒的手段,居然連陛下都被蒙蔽了!
若陳紀一上來就針對宦官,劉宏肯定會察覺。在先入為主的影響下,陳紀說什么劉宏都不會信。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陳紀把三公,群臣都噴了個遍,最后才提出要驅逐宦官,皇帝還以為宦官只是捎帶的饒頭。
但饒是如此,皇帝劉宏暫時也沒有同意。
畢竟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
這件事情,劉宏肯定得回去跟父母商量商量再說。
果然,下了朝之后,劉宏便將十常侍喚到了西園里。
而在此之前,趙忠已經提前將消息通知了其他常侍。
“諸位覺得怎么樣,左右也只是驅逐出宮而已。”
劉宏一臉喜色地對眾常侍說道:“等此事平息后,朕再將你們接回宮來就是。”
在劉宏看來,這一筆可不能不賺,先讓常侍們出宮待幾天,等自己罷免了三公,罰了百官的俸祿,錢財到手之后,再把他們接回來。
可張讓,趙忠哪里不明白,這一出宮,那些大臣絕對不會讓他們回來的。
甚至可以說,只要出了宮門,第二天他們就會被殺人滅口。
宦官,也只有圍在皇帝身邊時,才有無上的權勢。
離了皇帝,隨便幾名刺客就能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眾常侍當然不想離開,可皇帝看上去卻興致勃勃。
此時的蹇碩,忽然想起,在雒陽北城民居中與之隔簾相會那人。
等某之言應驗之后,蹇公再來相談……
林朝之言,聲聲在耳,蹇碩頓時被驚的一身冷汗。
難道早在那時,那位先生便已經預料到了眼下的局面!
應該是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句話。
既然預料到了,此人也應該有破解之法!
蹇碩與張讓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張公,不如且拖過今日,咱家出宮去尋那位先生,幫我們解決眼下的困境。”
蹇碩拉著張讓,低聲說道。
“蹇公所言極是,可千萬一定要找到那位先生,不然我等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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