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笑得很開心。
這林子初不僅為人寬厚,言談舉止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與其為友,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三人又聊了一會,張遼起身告辭。
“子初,某鈞命在身,就不久留了。他日某募兵歸來,必然請子初大醉一場!”
“且慢!”
林朝卻叫住了準備要走的張遼。
“子初還有何事?”張遼疑惑道。
只見林朝一揮手,旁邊便有人遞上了一個箱子。
林朝拱手笑道:“文遠此去募兵,某也沒什么好相送的,些許薄禮,全當為文遠送行了。”
張遼帶著疑惑的神情打開箱子,眼睛瞬間就直了!
只見里面全都是金銀,張遼粗略估算了一下,可能不下于四五百萬錢。
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張遼馬上還了回去:“這太貴重了,某不能要!”
從自己第一次入京以來,子初便多番指點自己,更是為舊主建陽公謀得校尉之位,說是對自己恩重如山也不過分。
反觀自己,多番受人恩惠,卻未有報答,如何能再受此厚禮。
“拿著吧,此去募兵,肯定是要錢財開路的。文遠不要,莫不是嫌少不成?”
林朝一把推住張遼遞過來的箱子,開口笑道。
“豈敢,豈敢!”張遼連忙辯解道,“某不是嫌少,是真的不能收!”
見張遼不肯收,林朝故作生氣道:“文遠,你我還是不是朋友!”
“自然是的。”
“朋友有通財之義,文遠不收,便沒有把某當成朋友!”
“這個……”
張遼辯不過林朝,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一箱金銀。
“文遠,某有一問,不知文遠此次準備前往何處募兵?”
“某與公義商量了一番,準備前往河北募兵。”
林朝忽然面帶猶豫之色道:“某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張遼馬上開口道:“子初,你我乃至交好友,有何話盡可直言。”
有錢財開路,二人的關系又拉近了不少。
“河北,可不是個好去處啊。”林朝笑道,“文遠與公義一身武藝,可不能就此埋沒。”
有前幾次出言相助的成例在前,張遼此刻對林朝不僅沒有絲毫防備,反而還以為林朝要出言指點自己。
“那何地才是好去處,還望子初教我。”張遼滿臉真誠道。
“文遠難道不知道,左將軍盧子干正率領玄德公麾下大軍在西河平亂。以二位的武藝,去了必然會受到重用。”林朝笑道,“文遠若信得過某,那某便給玄德公修書一封,使二位率領一千人馬。若有功,這一千人馬便任由你們帶回京城。”
“如此,既能建立功業,又能募集兵馬,豈不是兩全其美?”
聞言,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動。
張遼思慮片刻,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此,會不會太勞煩子初了。”
“不礙事,不礙事,左右不過是一封書信而已。”
林朝說罷,便轉身回了屋里奮筆疾書,不過片刻之間,就走了出來,將寫好的書信遞給了二人。
“執此書信,交于玄德公麾下主簿田元皓便可。”
張遼與高順對著林朝躬身一禮道:“多謝子初!”
這一禮,情真意切。
出了府門后,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順難得說了句話。
“這林子初,可稱得上正人君子!”
“公義此言,某甚為贊同。”
張遼馬上附和道。
可他們卻不知,林朝給他們的信,里面其實就一句話。
此二人弓馬嫻熟,乃不可多得之將才,合該為玄德公所用,元皓以為然否?
也不知田豐看到這句話,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