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雨,似乎是將整個麗州都沖刷了一遍,今日一早,麗州仿佛已經煥然一新,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似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似的,充滿著朝氣,也充滿了生活的味道,昨日發生的兇殺案,好像就這樣淡出了這個世界當中,在更多人眼中,似乎就像是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只是在街頭巷尾,又多了一個茶余飯后談論的話題。
“有個書生讓賊人殺了!”
“就那個天天在這賣字畫的書生?”
“是啊!”
“什么?竟有這種事?”
“前有姜府滅門,今有書生被殺?!”
“你傻啊!肯定不是一批人所為啊!”
“此話怎講?”
“聽說,殺了那書生的兇手在當天就已經被捉拿歸案了!”
“這新知府上任,果真比那準備謀反的前知府要厲害些啊!”
“可不是嗎!哈哈哈哈哈!”
街邊的食攤,幾個食客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昨日里發生的大事,他們不知真相,不知真兇,只知自己道聽途說的消息,殊不知自己倒是成了謠言的傳播人。
他們你來一句,我來一句的,聊的無比開心,就像是老少皆宜的笑話一樣,無所忌諱。
談笑之間,只覺一陣強風呼嘯而過,他們身邊站著一人,那人出掌迅速,一掌便直接拍落于桌面之上,桌子頓時應聲碎裂,一掌之威,震驚四座!
只瞧見那一張桌子四分五裂散落四周,嚇的他們趕緊起身,不由分說地怒罵道:“他奶奶的!哪個有病地打爛我的桌子!”
打爛桌子的,正是那身著白衣的鳳姓少年,他并沒有正視他們,反而直徑走向了攤主。
那攤主是個看著瘦弱的老頭,剛剛的那一掌自然是把他給嚇得夠嗆,瞧著慢慢走來的少年,他便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
“老者莫怕,只是有些人話不過腦,我聽不下去罷了。”他將一錠銀子輕輕地放在了攤案上,“打壞了您的東西,自然是要賠的。”
“他奶奶的!穿的一身白跟去奔喪似的!說誰話不過腦?”那幾個談論著的,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稍有火氣,一點即炸。
那少年搖晃著腰間玉簫,終于轉過身子看著那幾個漢子,道:“我本未明說,你們自己對號入座了,又怪的了誰?”
“我看你是找打!”其中一個漢子大喊了一聲,他們五六個人便擼起了袖子其中一個的速度尤其得快,只聽得啪嗒一聲,那人已經掄起拳頭直接擊向了那少年。
其它四人自然不會閑著,也紛紛圍住了那少年。
只見那少年身子忽地一動,輕輕避開了那幾人的攻擊,身體輕盈的猶如燕子般在屋檐下飛躍著,身子忽地一轉,手中玉簫一甩,便已然抵達了那人胸前,砰地一聲悶響過后,那人已經飛跌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眨眼間便已經完畢。
這突兀的變化令其它幾個漢子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如此厲害。
他們也顧不得許多,一個個地揮舞著手臂,撲向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