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又搖了搖少女,然后丟開道:“將軍,他暈過去了!”
虎皮男人冷聲道:“哼,她在裝!能夠用刀從正面殺傷熊將軍的,豈會是一般女子!弄醒她!”
很快,便有兵卒拎了一通冷水過來,澆淋在少女頭上。
景玨卻還是不醒,只是趴著,呼吸很是急促。
兵卒蹲下,探了探她的額頭,猛然縮回:“她身子入了邪,要不要叫巫醫。”
虎皮男人看了一會,“不用,送她回牢中,任由她自生自滅。”
“是,將軍!”
...
景玨從噩夢里醒來,抱著膝蓋,期間送來的是一些帶著霉味的肉干。
她也不管,只是默默填著肚子。
本以為這一次撐不過去的她,身子卻是慢慢好轉了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期間,她又被帶出去審訊了幾次,但是她有著一起來的伙伴,那些朋友對她知根知底,可以幫她辯解。
又過了些日子。
景玨被押送了出去,這一次沒有審訊,她直接被帶到了樞陽山城的城門之前。
押送她的兩名起義軍兵卒直接打開城門,“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瘦弱少女看了看城外黑壓壓的天空,被驅逐出城,等同是判了死刑。
景玨擠出些笑:“兩位大哥,我想見一見熊將軍。”
也許當面說,還可以有些緩和余地。
“走吧,你傷了熊將軍,還見他?!快走!”
兵卒并不容情,大手推在少女肩上,將她趕出了城門。
隨后大門關閉。
景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永夜之中。
面前的**米高的漆黑城墻上,還有著燃燒的火盆。
她如同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被生命拋棄了。
剩下的,只是在死亡前有一些領悟。
但她沒有放棄。
趁著還有力氣,再試試有沒有其他辦法,她記得來的路上,看到過一個小村子,也許那個村子里,可以獲得些援助。
景玨盡量節省著力氣,按照記憶里的方向跑著。
跑了許久,也不知到了何處。
跌跌撞撞之間,她忽的看到遠處荒野里,出現了兩道光圈。
光亮里,竟然呈現出奇異的弓箭對射。
如是想象里的世界。
景玨腦海里便是浮現出那一日莫凡提燈行走的模樣。
她心底不知從何處又來了些力量,躡手躡腳盡量向著那光亮處靠近。
待到快近了,她才匍匐下來,藏在過膝的荒草之中,慢慢再往前怕了些距離,然后探頭觀望。
遠處。
兩道光圈在黑暗里尤其顯眼,地底勾勒著幾道清晰的紋理,兩個男人則在站在光圈里拉弓對射。
那些箭矢速度極快。
或者說兩人射的極快,快到景玨眼睛都跟不上。
而光圈里的兩人速度,力量,都無不超越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