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營帳前。
一名身穿著厚厚的服飾,外面還套著一件皮甲,口中時不時呵出白氣的將士,正隨意的坐在地上,右手捧著一卷書卷,左手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劃弄著,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十分的和諧。
然,這一份和諧,沒多久,便被一道聲音給打破。
“墨,上將軍讓你前去!”一人還沒有來到墨的跟前,遠遠的就呼喊著。
而一副好學生模樣的將士,正是墨,扭頭一看,看到來人,也是他所熟悉的人,站起來扔掉左手的樹枝,拍了拍屁股,笑道:“陳兄!”
來人名為陳繼,乃是白起的親信之一,也是白起派來教導著墨識字的人,一來二往的就已經熟絡下來,加上陳繼并沒有拒絕悸在一旁學習,墨對其也是有著好感。
雖然陳繼教導著墨識字,按照如今來說,那他們之間應該是師生關系,可陳繼說什么也不接受墨和悸兄弟倆的拜師禮,更不覺得自身是兩人的老師,最后便以朋友相交,長時間下來,他們三人之間也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你小子,今日可是上將軍接掌大軍的時候,你沒有去迎接便算了,現在還讓上將軍派我來喊你,難道你就這么怕看到上將軍嗎?”陳繼走過來打趣道。
墨苦笑了一下,道:“陳兄可別這樣說,我只是一名什長而已,在迎接上將軍的隊伍中,可都是掌管一軍的將領,我去算什么嘛,擠進去,會讓那些將領如何想,那樣的風頭,我可不想出!”
上將軍,正是白起,如今也是接替過王龁主將的位置,接掌著大軍,而王龁成為了白起的副將。
在他拿到白起借給他的書卷,到現在也是過去了快半年的時間,已經到了冬天,在這半年中,他除了在空閑的時間跟隨陳繼識字,還得執行著軍中的任務,如今他成為一名什長,也是在這段時間中執行著任務,立下功勞提升上來的,并不是繼承著悸的位置。
悸在兩個月前,便進入到了后勤部隊。
半年下來。
讓墨收獲最多的,便還是跟著陳繼識字,他本就不是什么的文盲,只是不認識這時代的字體罷了,有著陳繼教導,他學習起來也是十分的快,起碼如今他能夠認識秦國的字體,也能夠看懂著白起借給他的書卷。
“哈哈,你小子還是這般的無趣,算了,我們走吧,可不能讓上將軍等久了!”陳繼笑道。
他當然知道墨為何沒有去迎接,而在與墨相處的半年下來,同樣摸清了墨的性格,若不是關乎到自身的事情,可不會去過多的理會。
況且,在教導著墨的期間,他可是清楚著墨的變態,只教導一遍,就能夠熟悉下來,練習幾遍,就能夠完全熟練,舉一反三的,反觀悸,卻是差多了,不過這是跟墨相比,不說悸,在他所認識的人中,都沒有一個人能夠跟墨相比較。
要知道,他可是白起的親信,加上他本身的家世并不差,所接觸的人,可都是有著一定的身份的。
跟墨相比起來,他覺得白起在咸陽看好的那名年輕人,都無法跟墨相比。
“那我們便一起前往吧!”
墨將手中的書卷塞進懷里,顯得更加的臃腫了,畢竟身穿著厚厚的服飾,外面還套著皮甲,如今還塞進去一卷書卷,起碼胖了一倍。
如今已經是冬天,天氣可是十分的寒冷,就算現在太陽還高掛在天空,散發著光芒照射大地,卻還是無法抵擋住寒冷,這時代的冬天,可跟他腦海中記憶的冬天可不同,若是到了晚上,那更加的冷,若是沒有足夠的保暖,很可能就會一睡不起。
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