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不會有人改變劇情走向,顧星干脆撤去了“演員”的外衣,將真實面目展現人前。
“以你的能力,到這兒也就差不多了,是不是很多問題?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幫你揭秘了呢。”
顧星挑起了眉梢,非常欠揍地詢問王朝陽。
他的心中如今一半是憤怒,另一半則被驚慌填滿,眼神不斷地在顧星和花臂男之間徘徊。
“我提醒你哦,蠟燭不等人,如果不趁著我心情好尋求點幫助,再過幾分鐘我想幫都幫不了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女人可惡地賤笑了一下,像哄騙小孩的老巫婆,挑弄著王朝陽越發脆弱的神經。
“我...求你....告訴我出路在哪兒?”
燭火搖晃了一下,黯淡了幾分,好似他逐漸干涸的心靈,王朝陽最終沒頂住越來越旺盛的慌張和恐懼,出聲求助。
顧星露出得逞的笑容,轉向花臂男:“我們也許不是信徒,但我們來自東方的古老國度,都是勇于質疑的無神論者。”
話音剛落,桌面上幾乎燒盡的蠟燭瞬間發光,從未有過的明亮,但奇異的是,籠罩三人的光圈卻沒有擴大,只是將桌子照亮了一些。
“那你,有什么想求教至高榮耀的嗎?”花臂男盡量擺出一副關愛的姿態,但吐出的話句依舊是硬邦邦。
“請問至高的榮耀,想要離開這里,應該說,離開這場祭祀活動,我需要怎么做呢?”
她緩緩地低下了頭顱,充分展現虛心求教的樣子,王朝陽心里冷笑一聲,覺得她是癡人說夢,經歷了這么多場次,從來沒見過那只鬼怪會回答這種問題的。
“為什么要離開呢?只要通過祭祀并成為信徒,你就將被他護在羽翼之下,從此不再靈魂無處可歸,我們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花臂男臉上是一種真的很疑惑的表情,搭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在燭光的襯托下異常詭異。
“我非常尊重您,也尊重那位無上的存在,但作為真正的無神論者,我的內心有屬于自己的堅持,我知道自己是誰,并明白自己想做什么,請原諒我無法止步于此。”
花臂男顯然將這段話聽了進去,歪著腦袋細細思考了一會之后,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你不隨波逐流,這點我很贊同,如果你想離開,就如同圣物上所說,當你知道該崇敬誰,卻不愿成為他的信徒,那便找到反抗他的位置,為生命奔跑吧。”
“那么,至高的存在,是誰呢?”花臂男頓了一下,恢復了麻木的表情,機械地問道。
王朝陽對他們這段對話聽得云里霧里,正滿腦子漿糊的時候,就聽身旁的女人再次輕笑了一聲,并對花臂男緩緩豎起了中指,可能覺得感情表達得不全面,她舉起了兩指中指。
“至高的榮耀,自我的覺醒,靈魂的歸悟,偉大的撒旦.....我可不想贊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