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熔城雙煞這次走得昂首挺胸,不像上次那么灰溜溜的狼狽。
離開王府,走上長街,雙煞的一身傲氣頓時煙消云散。
“大哥,你說鎮北王會不會是夜王的對手?”
“一個強龍,一個地頭蛇,他們最好斗個兩敗俱傷才解我心頭之恨。”
“夜王的氣息不弱于金丹大修士,希望鎮北軍去的足夠多,要不然相當于給人家塞牙縫嘍,大哥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看不得,容易被波及,夜王的氣息不像人族,咱們立刻離開巨鹿回熔城。”
“難道夜王是高階程度的妖修!”
“管他呢,我走以后管他天崩地裂,回家去,從頭開始。”
“聽大哥的,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空手套白狼了。”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咱們兄弟白手起家,早晚東山再起!”
——
王府內,鎮北王面沉似水。
桌上的地圖已經鋪展開來,其中一個刺眼的紅圈指引著夜王所在的位置。
令李玄囂憤慨不已的還不是夜王敢在巨鹿城現身,而是夜王老巢的位置,離著王府就隔一條街。
出門用走的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即可抵達。
“猖狂至極!”
李玄囂實在忍不住,一拍桌子,下令道:“千機營聽命,披甲!”
被人欺負到頭上,李玄囂忍無可忍。
木老沒有規勸什么,而是默默的清點著手里的法器與符箓,準備一場廝殺。
見王爺披掛甲胄要親自出手,王妃擔憂道:“入夜了,不如明天調集城外的鎮北軍再去查封那個所謂的夜王,怕他跑的話,城門加些人手也就是了。”
王妃并非婦人之見,而是她看得出李玄囂的凝重,猜出這次的對手恐怕非同小可。
既然對手難纏,那么人越多才越有勝算,千機營是精銳不假,畢竟數量上遠非城外的鎮北軍可比。
李玄囂道:“本王與千機營都不是對手的話,鎮北軍來得再多也無用。”
木老在一旁點點頭。
千機營三千精銳加上左右副將與他這位木老,如此戰力如果還敵不過對手,那么對手絕非筑基境可匹敵,去再多鎮北軍又有何用。
鎮北王親自出手,云缺這位世子自然而然的隨軍出征。
臨行前大夫人百般叮囑,生怕云缺有個好歹。
“放心吧娘,我厲害著呢。”
“再厲害也不能輕易涉險,況且你才剛剛修出靈氣,是最弱小的煉氣境,我兒千萬別逞能啊。”
“好好好,我不逞能,有父王在前邊擋著,肯定安全。”
千機營相繼出府,扮作各種路人從四面八方圍向目的地。
云缺跟在最后。
黃金披風沒舍得脫,始終披在身上。
剛出府門,馬至遠屁顛屁顛追了出來。
“世子!世子這是要去哪兒啊,呦這身行頭真不賴,整個一活靶子,呸呸瞧我這嘴,什么活靶子,分明是活菩薩!”
“跟我爹去要債,有人挖我們家礦。”
“要債這差事我在行啊!別的不敢說,只要貧道出面,就算一個銅子兒我都能摳出來!”
“那感情好,一起去吧。”
“成!走走走,貧道陪世子要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