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一排排衣著華麗,雖然全都戴著千陽宗腰牌,但一個個神態悠閑,步履輕松,看上去不像是去參加爭奪戰排位,反而更像是出去郊游。
相比起來幽銦宗弟子就完全不同,一個個神色肅然,苦大仇深,甚至還有拿著帶補丁的法器和皮甲之人。看得讓人發笑,但仔細觀察,卻又能看出幽銦宗等人個個眼神充滿暴虐,無論男女,身上都或多或少縈繞著血腥味。又讓人笑不出來。
而最前面的縛靈宗弟子包括帶頭的龍鷲等人,則是另外一種風格。如果說幽銦宗之人看上去像是一言不合就沖上去硬杠的狂戰士,那么縛靈宗等人就更像是召喚仆從作戰的施法者。陰沉,不時露出殘忍矜持的神色。
一隊隊排列下來,路勝大概不用看標志,也能大致判斷出三宗之人之間的區別差異。
很快前面的千陽宗人逐漸都進去,該輪到路勝幾人。
路勝順著隊伍不斷往前走,前面的謝玉瓊姐弟剛走進通道,他也一步緊跟上去。
從第一位千陽宗長老身前的大桶里取了一塊金色腰牌。他往前走出幾步,又從第二位幽銦宗長老面前的大桶里,取出第二塊黑色木牌。
最后走到第三位縛靈宗長老面前。
“路勝?看起來你過得很不錯。”這位長老很年輕,帶著面具,但從聲音也能聽出年歲不大。他和其他兩位長老不同,他是將一塊塊的鐵牌親手交給經過的弟子。
輪到路勝時,他也將鐵牌取出,放在路勝手中。
但路勝微微用力準備抽出時,他卻陡然手上用力一緊,抓住鐵牌。
“我認識你?”路勝皺眉,抬頭打量起面前的縛靈宗長老。
這位長老頭戴白猴面具,身穿黑色繡了太陽花紋的短衣,腰間別著一根褐色短杖。
“我是袁誠道,我弟弟是袁引霄。”長老發出難聽的笑聲,他忽然低頭湊近,壓低聲音,音線仿佛筆直鉆進路勝耳中一樣。
“說說看?你想怎么死?”袁誠道緩緩將鐵牌輕輕一推,塞進路勝手里。
“躲了這么久,你以為能逃得了?我會慢慢的,一步步利用長老的權利,壓死你.....你不可以反抗,反抗就是以下犯上,就是欺師滅祖,就是反抗三宗....
你很快就會明白,我要想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不過那樣就沒意思了。”
袁誠道繼續發出詭異尖銳的笑聲。“小家伙,我們慢慢玩.....”
路勝面色平靜的接過最后的鐵牌,大步走向透明圓拱門。
他早就預料到,殺了猛虎幫那人,會引來麻煩,不過沒想到會在這里等著他。
走到透明大門前,路勝回頭看了眼袁誠道,這人正在為下一人發放鐵牌,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注視,袁誠道微微側過臉,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
“放心吧,出來就送你和弟弟團圓。”路勝最后一刻,同樣嘴角微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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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印寺·內層。
夕陽的昏黃光線,從左側透射下來,將整個黑印寺的大片建筑分割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