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滿子彈的帆布彈袋鏈快速從轉管機槍上方的供彈口滑入,空了的帆布彈鏈從側方被卷筒收起。
一枚枚的子彈掃射向那些還處于懵逼狀態的黑人亂軍們。
剛才為了顯示自己頭領身份而沖在在前面的黑人身中數十發子彈后倒在了血泊中。
其余的亂軍也一個個的被掃倒在地,幸運一些的當場被鉛彈擊中要害身亡。
倒霉的就只能在地上翻滾哀嚎著等待死亡的降臨。
大包小包的東西被丟了一地,花花綠綠的服裝被血污沾滿變的一文不值。
后面的黑人反應快的會撞開身邊房屋的大門縮進去,或是藏在墻角不敢露頭。
反應慢的就地臥倒祈禱著子彈不會擊中自己。
等到300發的帆布彈鏈全部被轉管機槍側方的卷筒收好之后,街道上已經再沒有站著的黑人亂軍了。
“戰斗隊形,注意兩側的房屋,手榴彈準備!”
等待了很久的夜間執勤的連長大聲吼了一句,然后就帶著國防軍們向著那些躲起來的黑人亂軍發動了攻擊。
這場算不上夜襲的夜襲,沒有給國防軍造成太大的困擾,反倒是響了半宿的槍聲讓圣何塞的居民擔驚受怕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丁義跟著班長就得到了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負責把昨天被打死的黑人亂軍尸體拖走,免得耽誤部隊前進。
“手腳都麻利點,要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新兵,老子能被安排這個晦氣活嗎?”
看到幾個新兵邊搬邊吐,被惡心壞的班長氣的上去每人給了兩腳。
“昨天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今天怎么還是這副慫驢樣?”
雖然口中罵著,但班長還是吐掉了嘴中的香煙,接過了新兵手中那血肉模糊的尸體。
安排這幾個新兵去搬運那些被子彈打死的黑人亂軍尸體之后,班長對著身邊的丁義問道:“你怎么沒吐?”
丁義笑著反問了一句:“班長不是也沒吐嗎?”
班長嘿嘿一笑說道:“別看我現在沒事了,當初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隔著一百多米我都吐的稀里嘩啦的。”
“后來我的老班長還安排我們去搬運尸體,那時候我們面對的可是剛被迫擊炮轟炸完的陣地,當時我就吐的差點抽過去。”
班長說著自己過去的糗事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倒是頗有種憶往昔的感嘆。
從一個莊稼漢變成了戰場上的老兵,班長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班長你將來準備干些什么?”
丁義搬著尸體突然問了一嘴,他的這個問題讓班長思索了一下才給出答案。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回家種地了,萬歲爺剛分完土地,我得好好拾得一下傳給我兒子。”
班長說出了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平時為民戰時當兵,打完仗了回家繼續務農是華人以前最長干的事情。
戰場上殺人不眨眼回家之后跪洗衣板的漢子也不是沒有。
這些是因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這些人心中有念想有牽絆。
國防軍在市區站穩了腳跟,但是李明啟卻有些不太滿意。
不是說國防軍推進的太慢,而是不滿意自己的軍隊中沒有重炮。
光靠著迫擊炮轟炸一座城市可以說是癡人說夢,先不說那極短的射程,就是威力也不能讓他滿意。
所以今天早上他就下令讓梁有文暫緩推進。
收到李明啟的命令之后,梁有文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下令通知國防軍們鞏固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