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到此為止,讓別人替你做吧。”
諾頓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他的幼稚。
“不會到此為止。”
“絕不會!”
他上前兩步,走到哈迪的身前,蹲下,雙眼死死地盯著他。
“否則你沒有好日子過。”
“我會撤掉保護你的警衛,把你調出單人牢房,扔給那些變態。”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地平靜,鏡片下的眼神卻直勾勾的,帶著殘忍的神色。
“想象一下,他們排著隊羞辱你。”
“至于圖書館?不會存在了。”
“用磚頭封死,在院子里用那些書本開篝火晚會,幾英里外都能看見火光,我們像印第安人一樣圍著篝火跳舞。”
“聽見了嗎?明白了嗎?”
怒火讓哈迪渾身發抖,眼前的這個人披著文明人的外表,里面卻流著膿,壞得透頂。
而且,對方吃定了自己。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醞釀了將近二十年的計劃,是時候可以執行了。
......
離開禁閉室的時候,諾頓覺得志得意滿。
安迪終究是屈服了,這意味著自己可以繼續愉快地賺取那一筆可觀的灰色收入。
肖申克監獄終究是他的監獄,這里又可以回歸到最正常的狀態。
身后的獄警終于有機會開口:“典獄長,關于昨天的事情——”
“到我辦公室說吧。”
諾頓此時心情愉快,并不介意獄警的僭越,他回到辦公室,舒服地坐在沙發之上,為自己點上了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才緩緩道:“你可以說了。”
“是這樣的,昨天監獄發生了暴動,關于那個名叫吳行知的亞洲人。”
“哦?”諾頓有些心不在焉:“這種事情,你們警衛隊自己處理不就行了?”
“哦,對了,哈德利還在休工傷。”他想了起來,然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后果嚴重嗎?”
“有幾個囚犯和一個獄警重傷,就是負責禁閉室的杰拉爾。”
“他怎么會跑去鎮壓暴動?”諾頓擺了擺手:“算了,給他按工傷來算,玩忽職守的事情之后再找他算賬。”
“還有其他事情嗎?”
“呃......”獄警猶豫了一下:“典獄長,關于那個亞洲人,我們還不知道怎么處理。”
諾頓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按照監獄的規章制度處理不就完了?這種事情也要來問我?”
“可是,那個亞洲人就是打傷了哈德利隊長的人。”獄警有些難以啟齒:“你知道,哈德利隊長說過——”
“想起來了。”諾頓愣了一下,想起那個打傷了哈德利的新人:“那就交給哈德利處理吧。”
“讓部下的心結通暢也是我這個典獄長的工作嘛。”
“還有什么事嗎?”
看來典獄長并沒有想要詳細了解的心情,獄警識趣地閉了嘴,敬了個禮離開了辦公室。
諾頓表情舒緩下來。
“呵,這些獄警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一個小小的囚犯,也值得這么鄭重其事找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