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借尸還魂回來的啊。”
聽著劉伯溫這糊里糊涂的話,劉璉道:“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劉伯溫到了嘴邊的話,卻又沒有說出口,嘆口氣,道:“沒事。”
走進屋里,劉伯溫似乎想到什么,急切的對身邊下人六子說道:“六子,關門,關門。”
六子在屋外左右一探頭,急忙關上了院門。
可就在他關門之際,六子突然看到遠處有人走來,急忙轉身對著正要進屋的劉伯溫說道:“老爺,老爺.”
“這又來倆人。”
劉伯溫聞言一驚。
以為是官兵又來:“什么?!”
“快關門!”
不知道來人是誰的劉伯溫,只好讓六子趕緊關上了門。
這時,兩名裝扮成行商的人,左探右瞧的走來了劉伯溫的院門口。
隨著一陣的敲門聲響起。
劉伯溫的兒子,劉璉,來到了院門口,打開了門。
“敢問這是劉公府上嘛?”
劉璉道:“是。”
“請問劉伯溫在家嘛?”
劉璉道:“家父臥病多日,概不見客。”
說完便要關門。
可來人卻急忙攔住劉璉的動作,從胸口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交在了劉璉的手中,說道:“金陵李善長托在下送交書信一封。”
劉璉疑惑,卻還是收下信件。
后院中。
當劉璉將來使之意說于劉伯溫后,正在竹椅上躺著的劉伯溫說道:“你來將信中內容說與我聽。”
劉璉點頭。
打開信封后便開始念道:“愚弟善長叩拜伯溫年兄大駕,昔日柳園一別,幾曾夢中相會。”
“當今,元廷腐朽無道,天下蒼生如處水火之中,各路英雄豪杰,風起云涌,誓除元廷,光復大漢。鳳陽朱元璋順天舉義,以雷霆萬鈞之勢縱橫中原。所到之處,元軍望風披靡,百姓再生之幸,此時元璋大帥擁兵百萬,坐地千里。”
“期期然望賢如渴,恨不能身有雙翼,飛至年兄案前,以求叩拜受教。”
“愚弟奉大帥諄諄至囑,誠請年兄赴金陵一會。”
“把酒盡歡,暢話古今。大帥至誠之心,千言不絕,萬語難盡,善長日夜翹首企盼。”
“頓首再拜。”
聽著信中的內容,劉伯溫要劉璉一連讀了三遍。
最后緩緩起身,道:“夠了。”
看著沉思當中的劉伯溫,劉璉疑惑問道:“父親,李善長是什么人吶?為何一口一個年兄的?”
劉伯溫似回想往事,緩緩說道:“當年這位年兄與我一同參加過鄉試和會試,鄉試開榜時,我名列前榜,他名列榜尾。會試開榜時,我名列二甲第九,他卻名落孫山。”
“如此他羞憤至極,差一點從六合塔上跳下來自盡。”
“由此一段淵源,方可稱為年兄吧。”
“可現在,人家是朱元璋的偽宰相,照我看這位年兄的志向,恐怕還不止于此啊。”
“他一定會跟著朱元璋,攀龍附鳳,直上天廷啊。”
聽著劉伯溫的話,一旁的劉璉急忙說道:“父親,朱元璋可謂巨賊梟雄,承郭子興衣缽,短短幾年間,就屢敗官軍,驟成大業,我剛剛得報,金華宋濂、麗水葉琛、龍泉章溢等人都已經被他請到金陵去了。”
“浙江四大名士,就剩下父親您一人了,朝廷要是知道朱元璋曾經聘您入幕,恐怕又是罪上加罪了。”
劉伯溫長嘆一聲,想著今日的變化,無奈的說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擋不住,我也躲不開。”
“父親,來使說要我們給個回復,您看.....”
劉伯溫沉鳴片刻,道:“我寫封復信,叫來使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