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是讓你來給我現身說法,來展示他的恩威。”
聽著張士誠的話,陳善自然不能對此說什么,奉著手中的書信,說道:“吳王有信,令在下呈獻陛下。”
隨著下人將信件交到了張士誠的手中。
張士誠便開始仔細的查閱起來。
“士誠兄弟。”
“陳友諒已經魂歸太虛了,這半壁江山,盡在咱的掌控之下。你,要么就率部歸降,要么就做第二個陳友諒,但愚弟認為啊,第二個陳友諒遠不如第一個。”
看著手中信件的內容,這短短幾句話,便讓張士誠怒發沖冠。
“好哇,好一個朱元璋啊!”
“難不成他以為能滅了陳友諒,便能大敗我張士誠嘛!”
一瞬間,他將手中的信件撕了個粉碎,然后指著面前的陳善,說道:“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斬了!然后將他的人頭給朱元璋送過去!”
“是!”
下方跪著的陳善,聽到張士誠的話,頓時驚叫道:“陛下,陛下!這信是吳王寫的,與我無關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陛下,陛下饒命呀!”
然而,張士誠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一揮手,將士們立馬將他給拖了下去。
元大都。
脫脫帖木兒的府邸。
已經在府中被禁足了許久的脫脫帖木兒,今日的大門口來了一輦轎子。
隨著轎子落下,一名太監緩緩從轎子中走了出來。
他手中奉著圣旨,來到了脫脫帖木兒以及其家眷的面前,然后緩緩將那圣旨當中的內容宣讀。
“圣旨到!”
“脫脫帖木兒幾次率軍鎮壓賊兵,卻屢屢大敗,喪師辱國,辜負朕恩。”
“賜鴆酒一杯!”
那跪在地上聽著旨意的脫脫帖木兒,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頓時從地上抬起了頭。
雙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一次他率軍返回大都,為的可就是給他的主子皇帝爭權奪位來的。
可如今。
卻被下旨賜了鴆酒!
一時間,脫脫帖木兒心緒難平。
可如今他的府邸周圍,已經被無數的將士所包圍,看著倒好酒慢慢朝自己走來的護衛。
脫脫帖木兒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
左右看了看身邊這些已經滿臉哭腔的夫人家眷們,脫脫帖木兒一臉的死意。
瞧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護衛,還有他手中的酒杯。
脫脫帖木兒半天沒有動靜。
那臺階上的太監,卻緩緩說道:“這是陛下的賞策,喝了吧,中堂大人。”
聽到這話,脫脫帖木兒緩緩接過酒杯。
瞧著里面的酒水,心中悲憤的同時,一口將那杯中的毒酒飲下。
想著自己幾十年來為大元朝廷鞠躬盡瘁,最后竟然落得這么一個下場,脫脫帖木兒心死如灰。
親眼瞧著脫脫帖木兒喝下鴆酒的太監公公,這才緩緩轉身,朝著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