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來了?快隨我前去迎接。”
宴會被打斷,正常人都會有些不爽,韓馥亦不例外。
但聽到袁紹過來,韓馥心中怨言頓時煙消云散,甚至面露喜色,要親自帶人前去迎接。
活像一條圍在女神身邊,愛而不得的舔狗。
剎那間,在座冀州文武起了一大半,緊跟韓馥離去。
怪不得冀州文武會集體把你賣了,心安理得轉投袁紹,這不是上行下效嗎?
路夏吐槽一句,他分明看到沮授想要阻攔,可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無視自己的自家主公快速從眼前經過,邁出大門。
最終嘆息一聲,右手無力放下。
隔著四五米遠,路夏都能感受到對方深深的失望。
沮授忽然看到路夏端坐不動,眼神一亮,起身朝路夏走來,故意問道:“潘將軍怎么沒跟著去迎接袁本初?”
路夏瞬間起了警惕之心,莫挨老子,謀士的心都是黑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想拿老子當槍使。
門都沒有。
當即起身,面不改色道:“在下剛沒反應過來,這就追上去。”
沮授見路夏要走,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卻被路夏帶著打了個踉蹌。
若非路夏及時止步,非得摔個狗啃泥不可。
路夏歪頭看著比自己矮一截的瘦弱小老頭:“別駕這是何意?”
沮授也懶得再試探,直言不諱道:“老夫觀將軍對那袁紹似乎并無好感……”
路夏一邊將沮授的手扒拉開,一邊打斷道:“別駕且慢,有事回頭再說。”
這明顯是想借自己這把刀去殺袁紹啊。
馬上韓馥就要送冀州給袁紹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腦子有病才去理會。
先推脫過去,過了今天,我躲著你沮授走還不行嗎?
沮授似乎急了:“你不是對主公忠心耿耿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主公基業被他人所奪?”
路夏一陣無語,我就隨便說兩句你還當真了?
是你太傻太天真,還是病急亂投醫?
跟一個翻身把歌唱,當家做主的現代人談忠心,開什么國際玩笑?
正當路夏想著怎么糊弄過去時,門口已傳來袁紹爽朗的笑聲:
“文節,不請自來,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本初來的正是時候,快快請進。”
一群人進門,正好看到路夏和沮授在糾纏。
韓馥見狀一愣:“公與、無雙,你二人這是?”
路夏當即指著沮授告狀:“主公,別駕趁您不在,非得將女兒許配給末將,末將不從,他就拉拉扯扯,糾纏不休,著實可惡。”
沒辦法,總不能說兩人在圖謀干掉袁紹吧。
那都不用袁紹出馬,感覺韓馥就得滅了他們兩個。
把責任推到沮授身上也不行,一來,文臣只是嘴上說說,沒那個實力。
他這個武夫可就不一樣了,連呂布都能干,還怕干不掉你袁本初?
二來,別看沮授這會說的大義凜然,回頭還不是投了袁紹?官職還不低。
說不定哪天就會在新主子面前進言,拿這件事陷害他。
最臟的就是某些文人,比如后世那些公知,一個比一個惡心。
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路夏只能急中生智。
畢竟沒給自己帶來實質的危害,也不是故意要害自己,沒必要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沮授瞪大眼睛,看你平常濃眉大眼像個老實人,這種信口雌黃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韓馥聞言喃喃道:“可公與沒有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