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大怒:“好你個沮公與,枉我平常對你敬重有加,你連女兒都沒有,還想誆騙我?”
“撒手,我潘無雙與你恩斷義絕,從此不再往來。”
一邊是看著憨厚老實,沒什么心機的武夫,一邊是智計超群,擅長謀劃的謀士。
再加上路夏演技逼真,反觀沮授眼神有些慌亂。
大家很自然的腦補出一場文臣故意借著智商優勢,變著法子讓武將出糗的大戲。
眾人面色古怪看著沮授,這潘無雙雖然腦袋有時不好使,但畢竟是主公愛將,你對他再不滿,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啊。
沮授全程默然不語,算是默認了路夏所言。
他同樣不想將事情鬧大。
韓馥覺得丟臉,怒斥道:“胡鬧,都隨我回座位上去。”
路夏刻意大聲回道:“遵命。”
他是打定主意將武夫的人設貫徹到底。
韓馥擠出笑容道:“讓本初見笑了。”
袁紹哈哈大笑:“文節客氣,無雙向來性子直爽,我非第一次見,何來見笑之說?”
“無雙,數日不見,可還記得我?”
路夏拱手回道:“多次蒙袁盟主贈送寶刀和良駒,如此恩德,在下銘記于心,豈能忘記?”
人家笑臉相迎,路夏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將關系弄僵。
尤其可能以后要跟著袁紹混,沒理由得罪下一家老板。
要恰飯的嘛。
袁紹聞言看路夏的眼神越發和善:“無雙喜歡就好。”
哪個雄心勃勃的君主不喜歡猛將?
自路夏斬華雄斗呂布起,袁紹就將路夏當成了自家部將。
眼下不過是寄在韓馥名下罷了。
韓馥對袁紹不加掩飾拉攏自己手下部將沒感到任何不妥,反而伸手示意道:“本初莫要管他,隨我上坐。”
“來人,在我旁邊加個席位。”
嗯,還知道加個位置,沒昏庸到讓袁紹坐上位,自己做下首,不算無藥可救。
“至于其他各位……”
韓馥有些遲疑,袁紹這次帶來的文臣武將加起來足有六人,這席位不太好加啊。
不是放不下,而是順序不好排。
誰坐前面誰坐后面,這可是面子問題,都是有講究的。
一個不好,蹦來個士可殺不可辱,那就成了笑話。
一名文士笑著說道:“韓刺史不必為難,諸位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擠一擠。”
“實在不好安排,我們站著也行。”
哪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
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果然韓馥臉色一變,輕咳一聲:“公與,你安排一下,挪六個位置出來。”
話剛落音,袁紹身后出來一人,卻是路夏有過一面之緣的顏良。
“韓刺史且慢,文臣不好說,武將向來以實力排位,在下斗膽請刺史按此規矩行事。”
沮授原本就對袁紹一行頗有意見,聞言當即喝道:“放肆,此地哪有你說話的份?”
顏良見韓馥沒說話,反而挑釁道:“難道冀州武將怕了?”
“聽聞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先前就想討教,誰知他被呂布所傷,臥床不起,某亦不便欺他。”
“今日可敢一戰?”
路夏聞言眉頭一挑,這是沖我來的?
都給我讓開,這個比我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