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府首地,大魏城。
某處僻靜的小院內。
官御華在拜訪了蘇家長女蘇彌禮之后,便沒有離開此地。
蘇彌禮拒絕的干脆,官御華只得將目光打向其他城主。
只是這些秘武者擔任城主之職已有數年,河府遠離京都,天高皇帝遠,對他們而言,無論是誰當權,關系都不大。
不過官御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從與蘇彌禮的幾次交談中,話語已有松動的跡象。
現在朝堂之上大皇子,二皇子兩方勢如水火,即便是徐珺與徐氏族人公開站隊二皇子,黨爭風波依舊沒有停下。
而恰逢此時,大將軍蘇牧見勢不對,離開了京都,前往河府。
蘇牧一走,護衛京都的皇城司劉意,頓時成了一個香餑餑。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劉意倒向官御華背后的勢力,那大皇子,二皇子在政治上形成的權利平衡會被瞬間打破。
從青府之地發來的信函中,官御華也知青府所發生的一切,但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玄陰教只是疥癬之疾,如何說服蘇彌禮勸解劉意才是重中之重。
官御華有所圖謀,蘇彌禮也都看在眼里,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官御華。
......
這天,在送走了官御華后。
蘇彌禮伸手輕輕撣下發絲上的白雪,臉色也同這雪寒天氣一般,變得冰冷,自語說道:
“武瞎子,有意思。”
“不過是一幫派魁首,竟當得上官御華如此評價。”
在剛才的交談中,官御華一句“此人堪比于相”,著實讓蘇彌禮有些動容。
于相真名為于延,乃是六百年前當朝的一位宰相,在民生,社稷方面頗有建樹。
蘇彌禮也曾見過此人,于延心中純粹,胸蘊一股浩然正氣。
彼時的周朝世族猖獗,秘武力量較弱,此等情況下,于延提出了一條“與世族共治”的建議。
并暗中組建靈境司,大力提拔秘武者。
現在看來,世族共治天下已不適合周朝,但在當時卻是一招奇計。
官御華與蘇彌禮的多次會面中,關于劉意站隊的話題已盡,無奈之下,官御華也只得說些其他。
武瞎子之名,經他之口,談及了不下數十遍。
這時,一位侍女快速走了過來,朝著蘇彌禮耳邊低聲了幾句。
“教主,圣女閉關潛修歸來,現在門外候著呢。”
“嗯,好,素輕寒可有消息發來?”
“素護法請求教主在寬限些時日。”
蘇彌禮聽完,冷笑一聲:“我寬限他,誰來寬限我,告訴他,必須將獄龍石帶回來!”
侍女聽完,微微低下了頭。
密室內。
蘇彌禮在例行采補數名男子之后,緩緩運功調息,身體中的那道壓制修為血氣的霸道印記越來越濃。
無法壓抑的痛楚,蘇彌禮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過了許久這才恢復過來。
入定結束后,蘇彌禮起身,來到一間密門前,伸手按下機關。
咔咔咔!
機關聲響起,密門之內是一間囚室,在其正中央的圓臺處,跪坐著一名面若骷髏的中年男子。
囚室中有些灰暗,細看之下,那男子的慘相這才顯現。
男子呈跪坐之相,兩根粗大的鐵錐從雙膝處釘下,血肉與鐵錐似乎粘連在了一起,看起來已有些年頭。
一根紫色玉柱從腹部洞穿,泛著光芒,維持著男子精氣,呈一字型的雙手手掌也被死死的釘在了石樁之上。
“宮紅月,你,你又來了。”這時,男子嘴中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呵,那頭玄虎竊走了獄龍石,長久之下,必然會誕生出一個新的虎魔,以獸為倀,宮紅月,你不會成功的。”
男子體內氣機紊亂,說完之后便閉口不言,臉上表情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嘲弄之意。
“哦,那你認為,我把你囚禁與此,究竟是什么目的。”蘇彌禮輕笑了一聲。
一把抓起男子的頭發,俯視著這副熟悉的面容,臉色有些猙獰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