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源最后還是妥協了,面對他提出的要求,蘇月心也只好答應。
沒有問到大壯夫婦的尸首埋葬之處,薄云川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小芳,在做了幾天心理建設之后,他主動找到了小芳,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沒找到,”薄云川有些垂頭喪氣,“我用了很多手段讓他張嘴,但這家伙就是什么都不肯說,尸首現在下落不明,杜健維也拒不承認他和這件事有關系。”
“那就是說,大壯哥他們倆的命根本不算回事?”
小芳瞪圓了眼睛,眼底鋪滿了紅血絲。
她只是表面上假裝堅強,但每次一到深夜,她總會想起那天的情景,因此聽薄云川這么一說,她立刻便繃不住了。
薄云川面露難色,什么也沒說。
“憑什么?”小芳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于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道,“我就不相信問不出來!”
說著她就要去找杜健維逼問,卻被薄云川給攔了下來。
“我已經把他打了個半死,該泄的憤也泄了,他就是不肯說,”薄云川心里很明白,人命案和私自囚禁他人的罪名可不一樣。
杜健維就是咬死了他不敢把他打死這一點,才會這么無所畏懼。
聞言,小芳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跌坐在了病床上,她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村里的朋友也只有大壯夫婦,儼然已經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父母,叫她怎么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想到這里,小芳鼻頭一酸,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薄云川站在一旁,想要安慰又收回手,小芳哭了很久,直到雙眼紅腫,才沉沉睡去。
愧疚感充斥了薄云川的心理,他一邊痛恨自己的沒用,一邊對杜健維加大了懲罰的力度,試圖從他口中撬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杜健維并不打算將這件事交代出來。
因此,即便是疼得昏了過去,他也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面對這樣的硬骨頭,薄云川也沒了辦法。
經過這件事,薄云川對路曦然更加好了,他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路曦然,才導致她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于是,他推掉了幾千萬的生意,全心全意留在病房里照顧路曦然。
“我真的沒什么問題,醫生不是說了嗎?馬上就可以出院了,”看著薄云川為自己忙前忙后,路曦然有些受寵若驚。
“我愿意,”薄云川只用三個字就反駁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開始為了路曦然增進自己的廚藝,在商場叱咤風云的薄云川,竟然把自己困在了一方小廚房內。
“真的,沒必要,”路曦然看著滿滿一大碗的雞湯,嘴角抽動不已。
她只是貧血而已啊!
“不行,你必須給我全部喝完,”薄云川十分有成就感,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
路曦然欲哭無淚,只得乖乖照做,直到把自己的肚子喝得溜圓,薄云川才滿意。
這天,終于到了路曦然出院的日子。
“太好了,”路曦然由衷的感嘆道,“我終于重見天日了!”
“哪有那么夸張?”薄云川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而后將她一把從病房門口拉了回來,不由分說的給她套上了一條圍巾,“醫生說了,你體寒,就算是出院回家也得好好調理才行。”
“這......”路曦然的嘴角抽動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