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法再說什么了。
難道為日里諾夫喊冤
說日里諾夫并不想這么早退休,他還有很多政治抱負沒有實現
那就顯得有點太幼稚了吧
因為這件事受益最大的,顯然就是自己
雖然這個受益,并不是王業想要的。
或者說,不是他迫切需要的,但不管怎么說,好處就擺在那里,顯而易見的事情。
默默地端起紅酒杯,王業臉上堆起笑容,笑著對葛布列夫說道“好了,這事我明白了。這杯酒,就預祝我們的日里諾夫先生,退休生活愉快吧。”
葛布列夫也笑著端起酒杯,和王業輕輕碰杯,說道“也預祝我們的米哈伊爾副議長、黨魁,步步高升前途萬里”
吃晚飯,把葛布列夫送上車后,王業沒有立刻上車。
而是從懷里摸出煙盒,掏出一支煙點上。
就站在車子旁邊,抽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在停車場昏黃路燈的照射下,王業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長。
謝廖沙從車內取出一把長柄雨傘,“砰”地打開,走過來想為王業遮擋一下大雪。
因為就這么一會,王業的頭發上,肩膀上已經有了積雪。
不過王業擺擺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
謝廖沙只好收起雨傘,默默地站在王業旁邊不遠處。
他看得出來,老板這會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很少會看到老板這個樣子。
抽完一支煙,王業把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又跺了跺腳。
在外面站了一會,抽一支煙的時間,渾身都被凍透了。
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他又只穿了一套西服,連大衣都沒有批。
不過嚴寒之下,他的腦子變得異常的清醒,有些問題也已經想通了。
自己伸手拉開車門,王業笑著說道“走去安保基地,好久沒有打靶,手都有點癢了,去過過癮。”
在安保基地的室內打靶場,雪白的燈光讓整個空間變得如白天般明亮。
王業把謝廖沙、安東等人都趕了出去,只有自己在里面。
面前擺了幾把各式各樣的槍,長槍手槍都有,甚至還有一挺輕機槍。
子彈更是讓人搬了兩大箱子過來。
在打靶場外,安東和謝廖沙兩人也沒敢走遠,而是守在門口,邊抽煙等著王業,邊閑聊。
“老板今天怎么了,感覺心情不是很好啊。”安東悶聲問道。
謝廖沙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和克宮的葛布列夫一起吃了個晚飯,好像心情就不太好了。也不對,應該是從杜馬大廈下班,坐車去飯店前,看起來就有點不高興。不過老板這樣的大人物,他們談的都是國家大事,我也不敢問啊”
也是,雖然他們幾個經常跟在王業身邊,算是王業的心腹了。
但畢竟只是安保人員,關于工作上的事情,王業也不會和他們談的。
聽著打靶場內如同放鞭炮一樣的槍響,安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哎,看來大人物也有煩惱啊。相比起來,還是當個小人物的好,看看我們,每天工作完后,喝酒吃烤肉,過得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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