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有些差強人意,方足足在半道上跑了,雖如此,好在那顆紅寶石找回來了。守別云無意多說,著了人送上那顆寶石。
此事雖然早就知道了,但如此順利反而讓人不敢相信,南宮鑰總結自己是近年來受到的磋磨太多,一下子順當起來反而不適應了。
到這里便只剩下那棵神木和南宮鈺了,這兩者都在錫云教手中。
守捌云送出紅寶石后便讓人領二人離開,沒有一點客氣留人的意思。南宮鑰哪可能順著他的意思,一路暗暗思索,出了殿剛下了一階臺階,便是腳一崴,直接從上面滾了下去。
申弘拉住她時急得眼睛都紅了,她當然是算準了申弘在身邊,雖然全身都痛,但好在沒什么大問題,只來得及沖申弘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沒有什么事便頭一歪眼一閉裝暈了去。
這一次下了血本,可千萬要留下來啊。
好在申弘也算明白她,再心痛生氣也同她一起做了場戲。沒有想到還沒說上兩句,去稟告的人便回話說南宮鑰被應允留下養傷,省了申弘許多的話。錫云教雖沒有推脫,申弘卻不能留下來。
南宮鑰鬧不清楚這是什么樣的一個道理,好在他們也同意申弘帶了個人來她身邊照顧。
任瓏過來時南宮鑰已經好好地躺在了臨時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中,因為南宮鑰受傷的原因匆匆打掃出來,聞得到一室的霉味飄香。
窗戶大敞著,對穿而過的風也沒有將這屋子里的味道全部吹散。南宮鑰倒是無所謂,街邊樹林都睡過,就是在馬車里聞著馬屎味睡過覺的事也有,不在乎這么一點子霉味。
沒有什么是受不住的,受不住那是因為沒有經歷過磨難。當你無所依仗不得不去面對這些時,會發現有些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要老天給個機會,活著,便是一種幸福了。
任瓏站在門外,也不去看那一張張蒙著黑布的臉,像個門神似地守著寸步不移。屋里,申弘看著南宮鑰的眼神中有無聲的責怪。
她討了個好,小手鉆進他溫熱的大手中,瞇著眼睛沖他笑,見他似乎不為所動,挪了挪身子將頭靠過去蹭蹭他。申弘終是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會按你說的方法來,你找到線索便同任瓏離開這里,動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嗯。”她應得乖巧。
突然生出許多不安,申弘長嘆道:“……周朝那邊我需要安排一下,可能會離開幾日,這邊我會安排人守在城門外,你……”
南宮鑰知道他這是又猶豫了,忙接過話頭:“我一定會沒事的,我不會妄動,一打探到消息就會離開,估計我這三四日便好的傷死賴著也會有人趕我離開。”
那倒像是真的。
“我便在城外等你。”
“有任瓏在,三日內我們一定將事情打探清楚。”
“若是不清楚也仍有他法可想……你總是最重要的。”
南宮鑰隔著衣衫摸著那顆小小的圓球,心里一慌,眼神堅定道:“一定會打探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