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趙別進門時說話的聲音有些沉也有些啞,讓肖赟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對勁兒,就連那句“不熟”都是聲線平的像是沒了靈魂的軀殼發出來的。
“......你現在有銀子吃飯嗎?”
趙別頓了頓,拿著書冊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沒有。”
肖赟一邊覺得現在是個回懟他的好機會,一邊又沒控制住脫口而出的話。
“那跟我吃飯去?”
他話說到這份上趙別都不知道搭理他,這樣肖赟極其的窩火,不得不說除了他爹,趙別也算是第一個讓他有脾氣還發不出來的人。
“你他媽......”
“走!”
趙別將書冊放下。
“......那、那就走唄。”
肖赟簡直想扇自己兩巴掌。
趙別從床上下來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說句難聽的,照肖赟的想法他這樣子就跟家里死人了似得。
“......趙別,你爹最近還好吧?”
“活的挺好的。”
“哦......”
趙別邊提鞋邊面無表情地反問他:“那你爹呢?”
“......滾!”
這學院內的公廚是靠北、帶著“倚水樓”的字樣的燙金舊匾,里面是被改造的整個的中堂,這里的堂廚也不一般,要說侍奉朝中臣子吃食得廚子可分為三種,一種是皇帝招待一定品級的進京官員的"天廚",一種是宰相們辦公地的"堂廚",還有一種是不出席朝會的官吏在本部門內食用的"百司官廚",而這咸陽宮官學院內的廚子便是“百司官廚”,雖說位列最次但也是從民間經塞選過的,味道自然是差不到哪兒去。
趙別胃不叼,雖不挑食但也并不是吃不出好壞,也不得不承認這南陽城里的皇權貴胄果真都是會享受的。
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落在倆人身上的視線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倆人都沒在意,肖赟引著趙別坐下,然手隨手逮到倆人給了一個眼色,那人立馬會意,干笑著給倆人去打飯去了。
八樣菜式,倆人來回跑了三趟,最后盤子落桌的時候落到趙別的手邊兒,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嗑出了挺大的聲響兒。
注意到的肖赟就這么吃著菜搖頭晃腦地看著趙別,而趙別甚至都沒有撩眼皮子抬頭看那人一眼,只是拿起筷子就跟身邊兒沒人似得直接就吃了起來。
那人似乎就這么站在趙別的旁邊兒,到最后終究是一句話都沒吭出聲地走了。
肖赟看著離開的那個男的,又揚著眉看向趙別,眼神有詢問的意思。
趙別:“我從來都不欺負弱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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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遠的那人腳下直接一個踉蹌。
肖赟夾著盤子里油滋滋的花生都點著頭一臉正經地道:“怪不得我看你這么順眼,我也是。”
“......”
旁邊已經有人在狠戳盤子了,甚至有的深呼吸聲隔著幾張桌子都能傳到他們倆人的耳朵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