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眼下有求于良臣,并且雙方關系很親密,良臣自是能從葉赫收購到足夠的貨物。
價錢嘛,別人給什么價,他就給什么價。
你葉赫總不能不給舍人面子吧。
怎么看,東哥都不是那種穿上褲子就翻臉的人。
念及此處,良臣直接對蔣、張二人道:“貨源的事,我有門路。葉赫部和我有些交情,屆時國紀兄可直接去葉赫部收購。”
聞言,蔣方印和張國紀都是大喜,能夠直接從葉赫部收貨,那成本可是大大的降低了。
關內的達官貴人最是喜歡關外的人參東珠,只要把東西運進關,都不必直接賣,過手給那些珠寶藥鋪,就能狠狠賺上一大筆錢。
做上個一年半載,想不發都難。
“那這樣一來,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蔣方印心中火熱,本錢有了,貨源有了,權勢也有,這發財的買賣可以說馬上就能干起來了。
張國紀歡喜之后卻是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魏舍人又出本錢,又解決貨源問題,那這樁買賣,到底是算他張國紀和蔣方印的,還是算魏舍人的呢?
這別弄到最后,他辛辛苦苦來關外是給別人打工的。
這少年看著親切,還認了自己女兒做干女兒,可畢竟是個當官的,要是翻臉不認人,他還真是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年頭,民不與官斗。
大慶兄是有個舉人功名,也是巡撫大人的幕僚,可架不住人家是巡撫大人的學生啊。
一想到這里,張國紀面上不禁有些犯愁,蔣方印見了,也很快意識到這個問題,卻不知如何開口問詢。
良臣將他二人表情看在眼里,自是知道二人擔心什么,想著這事情不解決,三方也都不安心。
索性說道:“親兄弟明算賬,既然我入了國紀兄的買賣,那這賬我們便之前說好,免得將來鬧出不快來。”
張國紀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依舍人之見,這買賣如何算?”
蔣方印也不藏著咽著,他是想討好這個少年得志的舍人,但事關自身利益,也不能無底線的退讓。要是這魏舍人想獨吞這買賣,那他就卻之不恭了。
雖說恩主暫時還沒向朝廷保舉他,可憑他跟了恩主十年的情份,真要請恩主行個方便,買賣還是能做起來的。大不了,一步一個腳印,從小做起,慢慢來就是。
良臣微一思慮,拿出方案,他道:“這樣,這買賣我們算十股。我有官職在身,不便出面,大慶兄也要幫恩師做事,恐怕抽不得空,故而這具體做事的人肯定是國紀兄,所以國紀兄算三股如何?”
張國紀想了想,點頭同意,他不用出錢,只要出力,在這發財的買賣中分三成,還奢求什么?
見張國紀不反對,良臣轉而對蔣方印道:“大慶兄隨恩師在關外,這官場上下打點也是件頭疼煩心事,國紀兄生意做起來,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事,少不了有人找麻煩,屆時得要大慶兄忙前忙后,因而大慶兄也算三股如何?”
“可以,真要算起來,我這三股都多了。”蔣方印哈哈一笑,并無意見,聽魏良臣的意思,似乎連本錢都不用他出,何樂而不為呢。
二人得了六成,余下的四成歸誰,自是不用想了。
“本錢都由我來出吧,貨源那里也歸我解決,所以二位,我占四成不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