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早已醞釀好下筆寫什么詩了,不耐煩這幫子人在那啰哩啰嗦,耽誤自己下筆。
“咱家這就題筆了,諸位請稍候。”
公公說完,腦袋微點,一臉自信的蘸了蘸墨水,往那張鋪開的宣紙上下筆寫了起來。
眾人不敢再開口,生怕擾了魏公公的文興,廳內一片安靜。
誰也不知道魏公公正在紙上寫著什么,只有靠得最近的豐城侯能看得到。
有性子急的更是將腳尖踮得老高,腦袋伸得老長,隔著老遠往那紙上瞄。
無奈距離實在太遠,魏公公又是一邊寫一邊用身子半遮擋,饒是他們想盡辦法,也看不到那紙上到底寫了些什么。
“成山伯,魏公公不會出什么紕漏吧?”定遠侯有點忐忑,生怕這小魏公公題的不成,還要讓他們為之掩飾。
“侯爺盡可放心,我聽說這小魏公公是有真材實學的,當錯不了…”成山伯又低聲道:“你我只待魏公公一寫好,便上前叫好便可,其余的莫多說。”
“好,好,省得,省得。”
鄧侯爺自不是蠢人,剛將頭轉過去,就聽魏公公在那大叫一聲“好!”
“好!”
鄧侯爺不待豐城侯那邊搶先,就邁步上前,都沒細看魏公公究竟寫了什么,便大聲贊了一句:“公公大才,本侯自愧不如!”
他這么一叫,所有人都擠了上來,有些機靈的跟鄧侯爺一樣,也不管看到沒看到,就在那開口贊了起來。
可等他們看到魏公公題的那首詩后,卻是一個個呆住。
“呃?…”
豐城侯咽了咽喉嚨:魏公公這首詩的水平…很高啊。
不止豐城侯這么想,成山伯、定遠侯他們也都叫魏公公的詩驚呆了。眾人好像被施了定心咒般給定住了,靜心屏氣的誰也不說一句話,臉上卻都掛著古怪的表情。
詩云:
“看見地上一條縫,灌上涼水就上凍。
如果不是凍化了,誰知這里有條縫。”
此詩簡樸而至誠,深合詩詞大道至理,即大樂必易、大詩必簡!
作完此詩,魏公公一臉滄桑感。
為了作這首詩,他可是嘔心吐血,全詩雖只簡簡單單二十八字,但卻讓他瞬間滄老三分。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世間,唯最真實、最簡單、最感人的詩,才叫好詩。
而真相,便往往藏在最簡單的事物之中。
公公作此詩,便是以詩鳴志,告訴這幫人,不要以世俗的眼光看待他魏公公。
化凍能見縫,脫衣能見鳥。
哥幾個,我比你們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