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陸謹修竟然出奇的好說話,海島的風光正好,可是威爾開了一圈快艇也沒有回來,許默白說威爾這是玩瘋了,這一次不僅僅是陸謹修需要休息,他們也需要休息。
我這才明白會的痛苦并不只有陸謹修一個人,包括他身邊的人,忍受下來的煎熬也絕不會比他少。
威爾要忍受摯友再一次的逝世,甚至很有可能在他的搶救下無效死亡,陸謹修現在活下去的每一秒鐘都離不開他的治療。
而許默白更加無助,除了在精神上對他支持之外,其余的一切他都沒辦法幫忙,只能看著他的身體日漸衰弱,而無力回天。
而我,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個過客,我們并沒有認識那么長的時間,我像是被迫闖入了他們的世界,突然就成了陸謹修名義上最親近的人,可事實上我根本不了解他們這些年來的掙扎與煎熬,甚至沒有辦法緩解半分他們的痛苦。
我突然得到的這一切就變得那么的突兀,而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陸謹修為什么選擇我,直覺告訴我那不是巧合。
“別想了,想這么多有什么用?他又不會告訴你。”
許默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把握當前的生活,你的未來還很長。”
許默白的一句話好像戳到了我的心口最深處。
我的未來還有很長,而我的未來,注定不會再和陸謹修有聯系。
兩年之后我就不是陸謹修的妻子,我們的合約也到了頭,就如同我們本不該有的緣分一樣。
“陸謹修不告訴我,但是你可以告訴我,你肯定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萬分認真地看著許默白,許默白卻更加認真的看向了我:“蘇曼小姐,我很誠懇的告訴你,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知之甚少啊!”
“那就說你知道的啊。”
“不能說啊!”許默白說:“我不想被炒魷魚!”
“……”
許默白因為不想被炒魷魚而早早地逃離了現場。
而我悄悄跑到了陸謹修的房間,他果然還沒有午休,午餐都擺在小桌板上,一口都沒有動。
“進來。”
陸謹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陸總,你怎么不吃飯?”
“不太餓,沒什么胃口。”
桌板上擺著的全都是清湯寡水的蔬菜粥,這種東西就算是沒病的時候也根本提不起胃口,陸謹修抬頭:“病好了就到周圍玩一玩,別走太遠,容易走丟。”
如我所見,這里是一個孤島,或許是陸謹修太喜歡清凈,這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原生態的孤島環境,安靜的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就連屋子里面的窗戶也有很多,保證能夠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陸謹修甚至在這里修了葡萄園,雖然我覺得這個地方種葡萄可能會很困難,但這對于陸謹修來說似乎就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了,他的確比我想象當中的更加神通。
“陸總不出去走走嗎?病人也應該好好的透透氣。”
“你希望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