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壞事,好在陸謹修同意了,外面的陽光正盛,不過在海風的吹拂之下,似乎沒那么熱了。
我攙扶著陸謹修從屋子里面走出來的時候,許默白和威爾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們正在為晚上的燒烤而做準備,這兩天我在這里養病,威爾和許默白卻像是要將整個屋子拆下來一樣,什么花樣都玩遍了,按照他們這么玩下去,不出幾天的時間,他們就能把能玩的都玩一遍了。
“病人可算是準備出來欣賞一下海灘風光了。”
許默白上前,把我和陸謹修兩個人給拉開了,反而他自己去攙扶著陸謹修,此刻我的頭上一定頂著三條黑線,許默白一定是害怕年終獎被扣光,所以故意的。
我并沒有拆穿許默白的這個小招數,為了討好陸謹修這個頂頭上司,他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了蘇曼,剛才你手機來電話了,你一會兒記得回撥啊。”
我疑惑:“誰來的電話?”
“好像是,哦對,叫喬笙!”
話音剛落,氣氛好像就變得不太尋常,威爾故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陸謹修淡淡的掃了礁石上的手機,而許默白,這個二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我不忙不亂的說:“我上次暈倒的時候,正好是喬笙給我輸液。”
“我作證,喬笙是一個很不錯的醫生,年輕一波里很出色,而且手術做得很漂亮,內科里面他是佼佼者。”
我相信威爾說的全都是恭維的話,但這些聽起來卻都有點不對味,尤其是當他強調內科的時候,他這話就像是在說,一個內科大夫中的佼佼者竟然去給病人輸液。
“是啊,那還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醫生,剛才連續打了三四個電話,一定是擔心病人的病情!”
許默白說的更是添油加醋,煞有其事。
“喬笙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上前,心虛的把手機揣在了兜里,說:“我去回個電話。”
這里面的人當中,我最不敢看的人就是陸謹修,不自覺的就會將頭低下去了。
果然,喬笙給我打了四通電話,全部都是未接。
我撥通了號碼,對面只響了一聲,隨后手機那端就傳來了喬笙的聲音:“蘇曼,你好點了嗎?”
“我……我好多了,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瑤瑤很擔心你,幾次問我你的情況,你……搬家了嗎?”
“……恩。”
從前的老房子已經賣掉了,后來搬到了另外的地方,媽媽看到從前的老房子總是會觸景生情,只是這件事我沒告訴別人。
我問:“你去我家了?”
“只是路過,那里還是老樣子。”
那里還是老樣子,我想還是他出國前見到的樣子,或許那盞老舊的路燈還在,一切都沒有變,變得只是當初站在路燈下的兩個人。
“喬笙,謝謝你和程瑤的關心,我……很好,我也不想騙你,其實……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