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看,確實看不出有什么明顯的地方。
她本想打開手機的電筒光照著仔細查看的,忽然間,她手摸到一處,觸感有些微不同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然后又仔細地摸了摸。
最后,她終于確認,原來是傷口處,覆上了一層手感和人皮很類似的薄膜,將其給掩蓋住了。
云笙的神色頃刻間柔了柔。
想到他受傷后,借口和村友出去玩。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出去養傷的吧。
結果她跑去機場送他,還沒心沒肺地和他在休息間促進感情和諧。
他養傷剛一周,應該才剛結痂吧。
結果她又以送信那樣拙劣的借口,跑去和他親密了一晚上。
那會兒,他肯定疼極了吧。
結果他還是無條件地放縱她。
云笙輕輕撫摸著這一處,心里很是心疼。
如果不是去救她,他也不會受這一道武器傷。
而且還是在支援的人都沒趕來的情況下,他就敢帶著人率先闖進敵營來救她。
真是個傻子!
云笙閉上眼晴,漸漸垂頭,在這個地方輕輕吻了一下。
段沐宸約莫是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隨即把云笙越發摟緊了幾分。
借著月色,云笙清晰看見段沐宸即使是睡夢中,唇角也是往上翹的。
云笙便又動著身子往上竄了竄,在他弧形優美的唇上,也輕輕親了親。
黑暗中,響起她略帶笑意的話:“你這么可愛,叫我怎么懲罰你好呢?”
……
翌日,笙時尚。
云笙已經想好了要怎么懲罰段沐宸,就是懲罰段沐宸的突破口,一時間還沒想好。
這時,前臺送來了一張宴會的請柬給詹映秋。
詹映秋打開看的同時,云笙隨口問道:“誰發來的啊。”
詹映秋一臉淡然;“詹映梅。”
聞言,云笙一愣。
繼而便是吃驚不已:“上次你倆鬧成那樣,我還把她打成豬頭,她居然還邀請你去參加宴會??”
詹映秋聳肩:“所以咯,肯定沒安好心。”
說著,她便把邀請函放在了一邊,一副并不打算去的樣子。
云笙瞧見她媽這個舉動,笑了一聲,道:“媽,咱不用怕她,有爸給我們撐腰,她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
不提云尚天還好。
一提到這個人,詹映秋便沒好氣地瞪了云笙一眼:“你還好意思和我提云尚天?”
云笙自知理虧,目光立即閃躲起來,“那個,我把家里鑰匙給爸,那也是為了你好嘛,你看你一直一個人生活著,有了我爸去那兒后,日子不就熱鬧多了?”
“熱鬧?他天天在我面前,我都快煩死他了!他還只會做西餐,我又吃不慣,所以我每次做菜還得做兩份!他看我做飯,說是不好意思,便又去給我洗衣服打掃衛生,可我哪受得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給我做這些,有一次我還逮著他在給我洗我藏起來的臟內褲!我的天,你知道我當時多社死崩潰嗎?搞得我現在一有臟衣服就馬上給洗了,都不敢偷懶了!”
“這多好啊,這就是兩口子應有的日常啊!”
“好什么,我煩都煩死了!”
云笙拿起邀請函打量,忽地,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懲罰段沐宸的突破口了,便道:“媽,這個宴會我們去吧,你要不想帶上我爸就不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