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加布里爾詢問林然是否要換地方住的時候,瑪麗還真的不想讓林然答應。
這個小小的房間,其實對她意義不小這里是小瑪麗人生的嶄新開端。
在回到房間之后,林然像是看穿了瑪麗的想法,微笑著問道“你是不是也不想換地方”
“嗯。”瑪麗輕輕點頭。
林然又伸出手來,揉亂了對方的長長卷發“你這丫頭,下次要是不想做什么,直接開口說,聽到沒”
“哦。”瑪麗被揉歪了腦袋“知道了。”
隨后,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今天動手的時候,沒抬腿。”
說完,這丫頭便低頭快步走進了浴室里。
林然看得她的背影,搖頭笑了笑“這性格,還挺可愛的。”
瑪麗正在浴室里解開裙子呢,聽了這句話,動作微微一頓,俏臉似乎也隨之紅了一分。
她端詳著鏡中的女孩,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可愛嗎”
等瑪麗洗完了澡出來,拿著被洗干凈又用源力蒸干的貼身衣物走出來,林然正站在窗邊看風景。
即便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來明日大廈租房的人仍舊排成了長隊。
“這約利斯頓市的人是真多。”林然說道“下面這些人,又有多少是無家可歸的”
瑪麗早就知道林然會時不時地展現出些許的悲憫之心,她輕聲說道“都是活著而已。”
林然搖了搖頭,隨后說道“我有點不太明白的是,既然案子已經破了,為什么現在這棟樓的老板還不把房價漲上去呢”
有錢不賺,對于這個行為,瑪麗也不明白。
林然又說道“小瑪麗,如果換做你來豢養那一道源力,每隔兩個月就不得不制造一起失蹤案,那么,你會只盯著一幢樓里的人嗎”
瑪麗說道“肯定不會,如果必須要制造失蹤案的話,我會每隔個月換一座城市,甚至是換一個國家。”
“這才對。”林然的眼睛里透著危險的光芒“血神殿為什么非要盯著一棟樓猛薅呢”
“薅”瑪麗有點不理解這個動詞。
林然伸出手來,揪下來瑪麗的一根頭發“就是這個意思。”
“哦。”瑪麗用蔥白一樣的手指揉了一下頭皮,說著,開始背對著林然,撩開自己的浴袍下擺,套上黑紗裙。
“你這是干什么”林然問道。
“我去找加布里爾,見一見瓦薩妮。”瑪麗說道“加布里爾撬不開她的嘴巴,我能。”
這丫頭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顯然是極有辦法。
“不用著急,我們等著答案自己送上門便是。”林然笑了笑“這也是我一直沒挪地方的原因。”
這明日大廈,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只是,林然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血神殿要一直把目光鎖定在此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其實,此刻對于林然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
瓦薩妮落網之后,血神殿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真相很快便要浮出水面了。
盤腿坐在床上,瑪麗忽然說道“我覺得,加布里爾的性格,不適合當這個帝國皇帝。”
“的確,不夠霸氣,也不夠狠。”林然說道“不過,也沒有誰天生就適合坐那個位置,都是鍛煉出來的。”
瑪麗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是不是即便沒遇到加布里爾,你也會主動置身于皇權之爭的漩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