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發連忙運功壓住氣血。
心里暗道:不好!曹頡這廝竟然是個硬茬兒!怎么平常就沒有看出來呢?
血氣是被壓住了,但是胸悶異常,體內好似上百條蛇在游走、咬嚙。
陸永發這才發現自己是丟人丟大了,心里氣憤不過,一個鯉魚打挺,想要站起來。不曾想到,他卻待躍起,身子才剛剛離開地面,曹頡那里已經一腳踏了下來,陸永發整個身子都倒在了地上。
隨后,曹頡一足抵在了陸永發的胸前。
陸永發想要再次發力,想要爬起來,但是哪里能夠?
曹頡死死地抵住了陸永發,眼睛里全是不屑與冷漠。
“陸大人,我跟你說實話,你打不過我。現在,我跟你商量個事,你看看,我們兩人的事,是不是就這樣揭過去?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也別太過分。我已經讓了你三次,你別再逼我!”
陸永發哪里還敢有什么話,臉漲成了豬肝色一樣。
曹頡說完,松開腳,看著一旁早已傻眼的王棟說:“子梁,還不給陸大人看茶?”
子梁是王棟的字。
王棟回過神來,連忙道:“陸大人請坐,我這就為大人泡茶!”說完,連忙去拉起陸永發,隨后挪過一張凳子,請陸永發坐下,一邊從茶柜上拿過茶杯、茶壺,為陸永發倒上一杯茶。
陸永發的眼睛都綠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一根筋的曹頡,竟然身手了得,自己也算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竟然在這個小小的號室里栽了個大跟頭。
他還哪里坐得住,一手擋去了王棟端來的茶:
“茶就算了,今天之事,算我認栽。你曹頡也確實沒有做錯。”說完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
那邊,曹頡在后面扔過一句話來:“陸大人,今后橋歸橋,路歸路。我當我的差,你當你的官。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是我的意思。不過,陸大人如果不想放過我,我也樂得奉陪!”
陸永發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剛剛曹頡已經把話說得非常清楚了,他們之間,上下級的情份沒了,同僚之誼沒了,相識的緣份也沒了,當然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人做各人的事,只打公務上的交道,沒有其他事情可講了。而且,也不要惦記著經給他曹頡小鞋穿,否則他曹頡絕不客氣。
陸永發郁悶啊!
他哪里還敢啊!
早知道自己手下有這尊菩薩,他不得早早地就來燒香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塘兵,卻有一身非凡的武功。
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陸永發艱難地走出甲號室,發現乙號室、丙號室和丁號室的人全從廂房里走了出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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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神,朝著甲號室看著。
動靜確實有點大,也難怪兩邊廂房里的人都聽到了動靜。
陸永發沒好氣地說:“白相什么?都干活兒去!”
兩邊的人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陸永發那里走了,那個呆立在當場的王棟,心里卻是暗道:“要出事兒了,要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