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肉串都是卓草親自烤的,先把肥瘦相間的羊肉用調料腌制個一晚。烤的時候再刷上牛油,撒點辣椒面和精鹽。足足兩三百串,愣是不夠他們吃的。
酒足飯飽,屠睢都有了些許醉意。用力拍著韓信的肩膀,笑呵呵道:“卓君放心就是。只要他有真本事,老夫保證他在軍中有用武之地。既然他是中護軍,過幾日商討戰事就一起來看看。”
“多謝屠公!”
韓信面露驚喜,躬身道謝。
看到他被人送回大營歇息后,韓信則是轉過身來,激動道:“這次信還得多謝卓君愿意幫忙。若非如此,信也沒機會能參與商議。”
“小事而已。”
制定戰術這種大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參與的。韓信不過只是他的屬官,作為中護軍根本沒資格參與。卓草好吃好喝的招待屠睢他們,得到他們破格準許后,韓信也能參與其中。
“只不過,你可得好好表現,不能給我丟人。我可是和蒙恬擔保過的,說你是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詩經,七歲熟讀兵法,八歲精通排兵布陣。深諳兵法,國士無雙,功高無二,略不世出!”
“……”
韓信老臉都已漲紅,這吹的他都不好意思了。還什么國士無雙功高無二略不世出,這等人物能是他嗎?
他雖說自負,卻還沒自大到這種程度。要知道當初他混的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要不是卓草看得起他,只怕早已餓死街頭。
“卓君說的……是我嗎?”
“是啊!這不公認的嗎?”
“還有誰這么認為嘛……”
“百度百科啊!”
“額?”
韓信撓頭不解,他怎么又聽不懂了呢?
“總之你放心,我吹……說的都是真的。”
卓草很認真的拍著韓信肩膀,他印象中歷史上就是這評價。雖說那是二十年后的韓信,但他提前夸贊應該也不算過分。
兩人正閑聊來著,碰巧就看到侯生急匆匆的備著藥簍路過。
“侯生,這么著急做什么?”
“見過卓君。”
“不必多禮。正巧你回來了,這還剩下不少羊肉串牛肉串。別浪費,先吃完再去忙活。”
侯生擦了擦臉上的泥污,也不嫌棄。他這幾日都是忙著去山上采藥,還得傳授軍營醫卜醫書。依照卓草的吩咐,改造傷卒營。短短十幾日的功夫,現在也算是稍微有了些成績。每天照舊還有傷卒死的,只是死亡率降低了不少。
“多謝卓君。”
“和我客氣什么,再來杯黃酒暖胃。”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早晚溫差大。到了晚上后,哪怕披著裘襖照樣冷的直哆嗦。看侯生這狼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打劫了。
“現在傷卒營如何了?”
“好的很。”侯生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牛肉,感慨道:“在卓君英明指揮下,昨日都沒傷卒死去,有幾個重癥傷卒也已轉至輕癥病房。對了,卓君吩咐過特別照看的劉伯也已醒來,今天還吃了兩碗肉粥。只是狀態還不算好,還住在重癥病房。”
“嗯。交給你,我放心。”
侯生灌了一大口黃酒,無奈道:“就是有些醫卜太過愚蠢迂腐。我教了他們半天,他們總能扯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問題。特別是有幾個年紀大的,倚老賣老,還聯手說我的不是。說我是糟蹋藥材糟蹋錢,還說按我這種治法早晚得出事。”
“還有這事?”
卓草面露不善,頗為窩火的站起身來。
“卓君不必生氣,后來公孫先生出面,他們才消停下來。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仗著自己有些才能就倚老賣老。只是有些醫卜太笨了些,怎么教都教不會。比方說給傷卒縫傷口,結果一針扎自己手上。”
韓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后好奇的詢問道:“對了,卓君為何如此關心那個劉伯?難不成,這劉伯也有什么本事嗎?”
“嘿嘿,我也只是揣測而已。”
卓草神秘的笑著。其實這也都是他的猜測,就等劉伯醒了問個清楚。如果他真是劉邦的大兄,沒準就能接近未來的沛縣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