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江浩舔了一下嘴唇,輕聲道:“咱們這算不算相濡以沫?”
“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荊如意道。
一個要干涸的泉眼處,兩條小魚被困在了一個小水洼,為了生存下去,它們彼此從嘴中吐出泡泡,用自己的濕氣來濕潤對方的身體,互相扶持,互相依賴。但,與其在死亡邊緣才這樣互相扶持,還不如大家各自找一條活路,開開心心地回到廣闊的江河湖海,回到各自的天地,彼此相忘,自由自在。
相濡以沫是一個被誤解的成語。
江浩一聽荊如意這么說,立刻道,“這個詞不對,用風雪同舟更好些。”
嗚嗚嗚~~
外面狂風呼嘯,洞里面卻透著一股溫暖氣息,兩個男女緊緊依偎在一起。
終于,風在刮了一天一夜后終于聽了,洞穴被積雪蓋的很嚴實,江浩用力捅開背包,洞內頓時亮起來。
爬出雪洞,江浩看向遠方,太陽掛在天空,周圍好似有一道光暈圍繞,這也應該算是美好的一天吧。
“嘎嘎嘎~”
旁邊忽然傳來幾聲難聽的叫聲,可江浩聽到這個聲音,卻覺得非常親切。
“兩只傻鳥,一點事情也沒有。”
不得不說,大自然中的動物,在自然面前,有時候比人類要強得多。
把荊如意捆好,再次把座椅背在背上,江浩喊了一聲。
“荊如意,我們出發!”
......
翻過一座山,走過一段雪地,又翻過一座山,又走過一段雪原,......行行復行行,江浩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要不是因為有靈力在,他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荊如意臉色蒼白,她的身體此刻也是極度虛弱,哪怕江浩對她多么呵護,可食物缺乏環境艱難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此時他們距離俄羅斯科考站已經非常近了,只有2公里左右,江浩甚至已經隱約看到了那片藍色的房子。
呼呼呼~~
“如意,我們到了。”
荊如意抿著干裂的嘴唇,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忽的,
前方一輛雪地摩托車開過來,有兩個人從車上跳下來,跑到江浩面前,用俄羅斯語嘀里嘟嚕的快速說著什么。
“對不起,能說英語嗎。”江浩咧著嘴說道。
“哦,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你們看起來極度疲憊。”一個大胡子男人用英語說道。
江浩吸了一口氣,艱難說道:“能不能到科考站里面再說,我們已經在外面流浪了10天時間,很想有個溫暖的地方休息下。”
“哦,天啊,10天,你們究竟經歷了什么,莫洛斯基,趕緊把女人放下來。”大胡子對同伴說道。
江浩趕緊說道:“她身上有傷,一條腿斷了,還斷了兩根肋骨,不能動,你們最好找個擔架來。”
兩個俄羅斯人更震驚了,“天啊,這么重的傷,在嚴寒的南極,你們竟然在野外生存了十天,真是難以置信,我覺得這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