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境淵沒有回答,而是道“你是安家的人,從小對妖怪屬性耳濡目染,難道不知道九嬰本是蛇妖蛇性淫,你用魅術對付他,難道是嫌他淫性不夠,再給他加點作料不成你以為你魅惑得了他,豈不知是在幫他助威。他清醒的時候尚能控制自己的獸欲,一旦中了魅術沒了忌憚,你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敢跟他單獨出去”
他越說臉上的怒氣越明顯,語氣盡是教訓,唇槍舌劍般一字一句地點出她的失誤,但她聽了卻絲毫沒有受教的感覺,反而心生反感。
他知道什么他憑什么這么說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擔憂什么,悔恨什么,又憑什么站在制高點指責她的錯
她當即挑眉,不服道“你管我”
路境淵仿佛噎了噎,忽然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拽近自己熱氣滾滾的胸膛,一字一句地重復道“你、聽、到、沒、有”
她一進屋就褪下了他的外套,如今二人的身體貼合得嚴絲合縫,她才發現他的手掌的溫度比之前更高。兩人靠的太近,她不得不仰頭才能直視他的雙眼,卻發現他眸中布滿血絲而且已經蔓延至瞳孔深處,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霞,竟是
她不動聲色,略帶譏諷地說“明知中了魅術還喝酒,你是嫌程度不夠還是想接機做點什么”
她的本意是想澆他一盆冷水,令他清醒清醒,可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口,溫熱的氣息夾帶著魅惑的余韻向對方撲面而去。
瞬間,路境淵眼中的猩紅倏地轉為深不見底的黑,仿佛死亡的深淵,令人看不到底,比猩紅更加可怕。若說之前的血絲代表他還能自制,那如今的黑沉意味著他已經失去控制
果然,就在她意識到危險想要退開的瞬間,雙唇已經被另一雙炙熱的唇含住,口腔內的地盤瞬間被占領,唇舌長驅直入,在她從未被人侵襲的秘地中翻天覆地。
她的呼吸有瞬間的凝滯,下一刻就已經失去了呼吸,全然被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奪取。
她第一次使用九尾狐族的魅術,就切身實地體會到了其厲害之處,但她死也想不到,最終咎由自取的,竟然是她自己
如今的她如同身陷囹圄的罪犯,他滾燙的雙手就是令她束手就擒的牢籠,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不想拒絕他,只想在他雙手的束縛中沉淪。
但這迷糊只有片刻,意識及時回籠。他失去了理智,她不能跟他一起失去理智
唇上出現了啃咬的力度,舌根被吮吸得發麻,卻不至令她受傷,她意識到,他即便沉淪,也在無意識地力圖自制。
九尾狐族的魅術天下無雙,他已深陷此中,卻還有一絲清明留存。
她理智,但面前這個人比她更理智。但如今這個理智無雙的人卻像個瘋子
他的胸膛壓著她,她的腰肢已經彎折下去,像一個臣服的符號。她緩緩地閉上雙眼,體內的生命樹漸漸溢出一縷清淡的綠芒,從丹田向上,從二人口齒相接中默默傳送,帶著安撫的力道。
齒間一股清涼之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何,不僅緩解了他體內的躁動,還令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附著在唇瓣上的力度忽然消失,但熱度還在,安瀾睜眼就撞進了對方那雙清亮的眸里,那眸,還帶著情欲的硝煙。
她抬手按住他的胸膛往后推。他手臂一用力,順勢將她扶起來,他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移至她的腰間,在站直的時候,又上移到了她的背部,滾燙的溫度還沒消除,一移一動間蔓延至她的背脊,暗示之前的火熱。
手掌觸及到她裸露而冰涼的肌膚,他不僅沒有撤開,手指反而有意無意地摩擦。
交纏的唇舌已經分開,安瀾控制不住臉上的潮紅,也控制不住砰砰跳動的心臟,更忽視不了他掌心的溫度。
她感覺到,這種炙熱跟她身體的冰涼很貼合,仿佛就是相互依存,為此而生的,半垂著眼盯著他的胸口的紐扣,襯衫的紐扣不知不覺已經開了兩顆,領帶慵懶地垂在一邊,露出了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