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用力拍手,仿佛一個老練的社交牛逼癥患者一般大聲說:“各位!向我看過來!我們要玩一個小游戲,這位夏亞·阿茲納布先生,要在七步之內寫一首詩!”
花園里立刻一片竊竊私語。
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男青年大步上前,大聲說:“只是寫詩,不能證明他是現場寫的,可能他是背好了裝作現在寫的呢!”
這話立刻引起了一片贊同——主要是先生們,至于先生們想給馬沙使絆子的原因嘛,不用猜都知道是安德里亞。
馬沙看安德里亞,結果發現她臉色煞白,死死的盯著這個胖乎乎的油膩男青年。
馬沙趕忙看標簽,結果安德里亞的標簽只寫了“不知道為什么安德里亞十分恐懼這位男青年”這樣一句廢話。
我特么用你說!
這時候市長插進來:“等一下,您是哪位啊?”
這時候,一名馬沙有些眼熟的中年紳士上前一步:“抱歉,市長先生,我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位年輕人介紹給您……”
馬沙正專心聽中年紳士的話,突然他看見一名紅衣聯邦軍上校。這上校幽靈一樣站在會場的邊緣、爬滿常青藤的院墻下,目光毫不掩飾的盯著這邊。
馬沙頭皮發麻,因為這紅衣上校就是馬沙用烏鴉眼睛看到的那個在何塞公司三樓拉會議室窗簾的!
下一刻,進度條突然往旁邊縮了一截!
馬沙趕忙用安德里亞做參照物,發現整整短了三分之一!
錯不了了,危機和這些家伙有關!
突然分泌的腎上腺素,讓馬沙差點漏聽了中年紳士的話。
他說:“這位年輕人,就是通用實驗室聯合企業董事長的兒子,繼承了發明家之血的威利·阿爾瓦。”
周圍立刻一片“哦”的驚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肥胖油膩的男青年身上。
這個人,就是安德里亞的未婚夫!她是在白瑞德的幫助下逃婚出來的!
可是,奇怪啊。
馬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冷靜下來:安德里亞才抵達這里兩天,以這個時代的交通水平,追婚的這么快就到了不太對啊。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小胖墩是為了別的目的來這里,剛好碰上了安德里亞。
這時候,市長大人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對威利伸出手:“居然是那位艾迪的兒子,有失遠迎……請問艾迪先生……”
“我父親,不喜歡被稱為艾迪,”胖墩一邊握住市長的手一邊說,“另外他很忙的,沒空過來,所以派我,還有一位他的絕對心腹過來這座城市,執行拓展業務的任務。”
“這樣啊,太好了。”市長上下晃動握在一起的手,晃夠了才戀戀不舍的松開,“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呢?如果通用實驗室聯合企業能在本市設立分公司……”
“我正是為此而來的。另外……”胖墩湊近市長,耳語了幾句。
市長馬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您要知道,本地是水牛黨的絕對地盤啊,不過您放心,我們也會給您提供方便的,只要您……呃,不要求我們釋放黑奴就好了。”
胖墩哈哈大笑:“不不,我們當然不會這樣做,實際上我們有個更好的提議,我們可以雇傭諸位的黑奴,在工廠工作,然后把工資發給諸位。”
賓客們一片嘩然。
要知道,黑奴是一種只需要消耗西瓜的廉價勞動力,但要把這個勞動力換成錢,還得讓他們收棉花,把棉花送去賣掉。
現在直接送進工廠,無縫換成錢,難怪這幫莊園主會驚呼了。
馬沙咋舌的當兒,安德里亞悄悄躲到他身邊,把半個身子都藏到他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