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雪球,快救我哥。”
林萱大叫,九尾狐高傲地仰起頭,沒有理她。
我的目的只是保護你,讓我當所有人的保姆,沒門兒。
葉子沫全程異常冷靜,如果換做以前的她,這只阿飄挨不住她一招,林默就算發揮不出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但也不至于被吃掉。
林默控制體內力量,震斷了束縛手腳的黑絲。
黑絲再次席卷而來,直接將他纏成了木乃伊,只不過是黑色的。
林默感覺這些頭發沒完沒了了。
黑絲順著林默的五官,就要鉆進去。
林默知道不打擊本體,無論躲開多少次黑色,最終都會耗盡體力而亡。
他不去理會這些頭發,身形一閃,直接拉著黑絲出現在花奴嬌背后。
花奴嬌痛苦微縮,感受到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從林默體內涌出。
這不是巫師的力量,而來源與血族。
發絲涌入林默的身體,激怒了血族的圣器。
一瞬間,花奴嬌的身體不受控制,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流逝。
林默才接觸到花奴嬌,就感覺到一股涼涼的力量涌入體內。
“不要,不要,不要——”
花奴嬌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整個身體都畏縮了。
空間開始破碎,周圍的一切都如同鏡面般碎裂成一片片閃爍著點點星光的玻璃。
每一片玻璃里都有一個關于花奴嬌的回憶片段。
而那道涼意滲透到林默身體中,似乎有一股意識瞬間侵占了他的大腦。
【我原本是花樓的頭牌,在花船上彈奏琵琶曲,靠著妓藝攢了不少錢。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的船停靠在岸邊,遇到被逼債的少女。
她有一雙清澈的眸子,仿佛沒有被這世界污染過,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這世上最純凈的東西。
通過岸邊人的談話,我聽了出來,原來欠債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父親,欠了人家賭債,要以女兒抵債,想把她嫁給債主當小妾。
那女孩不愿意,哭著求著,卻沒有人理會。
這種戲碼在舊社會,基本上每天都在上演。
我已經見慣不慣了,我的一些姐妹就是被抵債送來的。
但看到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我還是覺得想幫一幫,我拉開花船的簾子,丟出了一個錢袋。
“這些錢夠不夠,她的債我替她還了。”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見到那個少女。
幾個月后,我被一位富商追求,鬧得滿城都知道。
我也厭倦了花船上飄蕩的日子,想著總要嫁人,嫁給誰不一樣呢?于是我嫁給了這個商人,做了五姨太。
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雙清澈的眼睛。
她最終還是被賣了,只不過是賣給富商做了丫頭,沒有賣給債主當小妾。
我覺得和她也算有緣,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儲緋。”
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與她的身份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按道理貧苦人家取不出這樣的名字,她解釋說出生那年,村里路過一個教書先生,先生取的名字。
解釋的時候她臉刷得通紅,樣子十分可愛。
這一整夜,她都守在門口,聽見我與富商在房里纏綿的聲音。
之后儲緋就陪在了我身邊。
大太太總是刁難我,說我是花船來的婊子,不干凈,不配進段家,還想動手打我。
儲緋擋在前面,挨了大太太一耳光,左臉都腫了起來。
她不會說話,但因為我是她的恩人,所以她覺得她應該保護我。
我為儲緋上藥,問她:“你怎么這么傻。”
“你是我的恩人。”
儲緋說道。
我被她逗笑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許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妾,不是個丫鬟,你該恨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