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后竟搶先一步自首了!
當日早晨蕭后接到陌陌的信息后便知情況不妙,急忙乘高鐵從江城趕回西京。同日下午姐姐來電哭訴,蕭后深知行兇之事已經敗露,便第一時間趕往附近的派出所投案。
在隨后的審訊中,蕭后對案情的供述與孟國飛的推斷基本無異。警方在蕭后住處找到了作案兇器,并在其車輛后備箱內提取到被害人的血跡。嫌疑人對作案現場及拋尸現場進行指認,并對整個犯罪過程供認不諱。刑警大隊的工作告一段落,此案即將被移交至檢察院進行后續流程。
面對孟國飛的諸多質問,蕭后做出如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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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問我為什么會對一個年輕的女孩痛下殺手。孟警官,您大概無法想象她是個多么令人生畏的可怕女人,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僅利用我與田雨的特殊身份進行要挾,當我拒絕她時,甚至會使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語言進行人身攻擊。她對我出言不遜,我還能勉強忍耐。可這個女人用心歹毒,竟揚言要在田雨單位曝光他的同志身份,我實在無法容忍她利用田雨來威脅我;即便與她同歸于盡,我也必須保護好自己深愛的人。退一萬步講,即便我做出妥協,一切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或許能暫且保全我們,可誰又能保證日后她不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與其惶惶不可終日,不如徹底將這個禍害從自己和兒子身邊清除,以絕后患。再者,我也沒那么多錢買下那棟別墅送給她。雖然我和田雨是戀人關系,我們一直保持著經濟獨立的狀態,難不成讓我死乞白賴的問他要嗎?不好意思,我實在拉不下那個臉。那我就只能去偷、去搶了……靠偷是偷不來如此一筆巨款的,搶銀行到頭來也是死罪。既然橫豎都躲不過這個女人的算計,不如殺了她便能更快捷地并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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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策劃出一套完美的殺人藏尸計劃確實有些難度。不過,我腦海中卻有幾十種可以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悄然消失的辦法。這都是拜我那個對金錢有著同樣癡迷欲望的前妻所賜,我曾經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對人生充滿了絕望。幸而最終找到了擺脫她辦法,離婚后便放棄了對我的糾纏。否則,誰是死在我手里的第一個人就不好說了。做人啊,最好別趕盡殺絕,給別人留條活路,也是為自己留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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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警官,我不懂什么叫二次傷害。最開始用煙灰缸對準腦袋猛地那么一砸,她只是暈了過去,一直有呼吸在的。正當我在考慮該如何處置這種半死不活的情況時,白玫突然雙眼通紅地醒了過來,嚇了我一大跳。她張牙舞爪、大喊大叫的,我生怕她的叫聲引來別人的注意,情急之下只得把她掐死在沙發上。她掙扎了一小會兒便咽氣了,我的手臂在那時還被她抓傷了,諾,大概就是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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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田雨間并不存在任何配合,他自始至終都被我蒙在鼓里,只是個被我利用的道具而已。當晚,我假意要和他玩變裝游戲增加情趣,便告訴他我準備好了新裙子,就藏在別墅玄關的鞋柜里。他收到我信息后便從公寓通過小路來到別墅,匆忙穿戴好一切,走出小區打車去我的住處與我匯合。因為要去送貨,我便把見面地點選在我的住處,他也未曾起疑。那天他有應酬喝了酒,車子還停在酒店那邊,因此沒有自己開車。我特意囑咐他換好衣服再出門,就是為了讓他在監控下留下影像,方便日后向警方報白玫失蹤。當日田雨并未見過白玫,他并不知道那件連衣裙是白玫的,他只是依我的吩咐照做而已。他穿著裙子來到我的住處,便于我盡快銷毀證據。孟警官,田雨并沒有主觀參與犯罪或通過主觀意識協助我犯罪的行為,應該不算共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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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聯系手段很簡單,同志間有專用的溝通軟件,叫BLUES。功能和微信基本沒有差異,充值的VIP甚至還可以額外獲得多種保護隱私的特權。我特意要求田雨用那個軟件與我保持聯系,你們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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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吧的路上我的手腳開始止不住地抖動,因此停車冷靜了一段時間。畢竟剛經歷過那種事情,有些心有余悸。就在那個時候,心頭萌生了一個念頭,為了把白玫的失蹤演繹地更加逼真,我刻意用她的手機發了條朋友圈。那句莫能兩可的話是為了對日后查案的人進行誤導,并為白玫的失蹤鋪墊合理的理由。為了使措辭更接近白玫的口氣,我在語言上組織了好久,因此耽擱了去酒吧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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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尸時間在第二天下午。等田雨離開后,自己開車去了北塬,找了個廢棄的窯洞把尸體埋了。隨后把手里所有證物找塊沒人的野地燒掉了,并對車輛進行徹底清洗。那個煙灰缸既燒不著,也沒舍得扔,當時考慮先帶回家隨后再行處理。我想,對其仔細清洗后應該不會留下什么痕跡,便順手擱在我的住處。我可真是蠢!當時要是把它扔掉就好了,何必貪念那是田雨為我們專門定制的,實在可笑的緊。就因為這么點疏忽,竟被您看出了其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