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叫徐夜,當日為何騙灑家?”
路上,陳滿倉一只手搭在徐夜肩膀上,問道。
“陳大哥想必你也知曉我的身份,當日是說無奈,還望你莫要怪罪。”
徐夜輕聲道。
“誒,兄弟說得哪里話,出門在外小心提防本就應該,灑家不怪你。灑家早就聽說魚杏村里只有你活著回來,灑家佩服,至于玄月司那群鳥人說甚你是妖魔之類的鳥語,直娘賊,這群鳥官,只會胡言亂語。”
“陳大哥莫要動怒,眼下我已無憂。”
徐夜笑道。
“對對對,且不談這些鳥事,走走走,咱哥倆喝酒去!”
陳滿倉拉著徐夜大步徑庭地穿過兩三派魚鱗府,徑直走出了斬魔司。
“陳大哥,咱這是要去哪?”
“灑家帶你去得月樓喝酒!”
徐夜跟著陳滿倉穿過一片空地,又走了一通大街小巷,少刻,兩人便停在一處水榭樓閣前。
這家酒樓開在湖邊,直接依山建水般地環在湖邊建起樓來,更有延伸到湖面的水榭樓閣,錯落有致,頗有意韻。
徐夜摸了摸口袋,輕聲道:“陳大哥,太陽還未落山,我執勤尚未結束吶。”
“誒呀!”陳滿倉拉起徐夜的手便往里走去,“還執個鳥,與灑家呆在一起便是執行公務,莫要管那些鳥事了,走走走。”
兩人剛踏進門,便有一長相成熟嫵媚的酒娘招待上來。
“喲,陳大人來了,快快,里邊兒請!”
酒釀媚眼如絲,隨即往里面伸手甩著純白手絹招呼道:“小翠,快過來帶陳大人上水榭閣樓去!”
沒過一會一位小巧玲瓏的姑娘扭著身子走了過來,在徐夜眼中看來,應該是剛入職不久,扭的有些生疏。
小翠領著兩人入了一間名為“西水廳”的水榭樓閣包間內,徐夜坐在窗邊,向外眺去。
湖水蕩漾,天色將晚。
晚霞映照著湖面,好似條條五彩斑斕的蛟龍戲水。
陳滿倉看著桌上的小酒杯,拿起來晃了晃,隨即擲在桌上,不滿道:
“快去換大碗來,這小杯子小碗筷如何吃得盡興!”
小翠臉上有些慌張,手忙腳亂地將桌上碗筷杯子收拾好。
“對不起,我,我這就去。”
徐夜笑道:“陳大哥,莫要嚇壞了姑娘家啊。”
“誒,徐家兄弟這說的是哪里話,灑家隔三差五便要來這得月樓,這老板娘都知道灑家的脾性,礙不得事!”
陳滿倉說完,又叫住轉身離去的小翠,試探問道:“你家老板娘今日可曾在樓里?”
“在,在樓里。”
小翠低下頭,不敢看他,在她眼里,這些官人們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可否叫她來與灑家吃上兩碗酒?呃,算了算了,灑家自己去請她來。”
說完,陳滿倉撂下脫完的衣套,對徐夜說道:“兄弟,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徐夜拿了一壺酒倒入杯中,淡淡的酒香撲面而來。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便過得挺苦逼的,這么安逸的時刻卻是非常的難得。
“都是那兩個狗官陷害我。”
徐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肚中卻猶如火流入體,一陣舒暢的暖意。
這酒,倒是不錯。
徐夜正欲再飲,卻聽到包廂外傳來吵鬧聲,徐夜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來人,來人!”
“救命!”
一陣吵鬧聲后,徐夜靠近中央一層方形鏤空的樓臺之下,聽到上面一聲熟悉的暴喝聲。
“直娘賊!今日灑家便打得你娘都認不識你!”
這是。
徐夜暗叫一聲壞事,腳下升氣,騰挪跳躍間上了閣樓。
“腌臜小人,吃灑家一拳!”
只見陳滿倉將一人按在桌子上,那沙包般的拳頭往身上就是擂去。
周圍一眾人等具不敢上前。